第五十二回:暮年人意外出大名/山本君微服见至爱

桃花故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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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狱长一看对方这个形状,立刻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他在下面缩成一团,浑身发抖,用颤抖的声音说:“你说吧出了什么祸事我能扛得住。”对方一脸凝重,说:“大人,关押女囚的地方发生了械斗。”典狱长闻听此言,立刻说:“我早就说村山正浩这个人靠不住,偏有人不听我的,偏要重用他,这下好了,出事了吧”对方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典狱长接着说:“村山正浩这厮在那里为什么不出来管管这事”

    对方说:“大人,他不过是一个办事的普通警官罢了,你才是这座监狱的负责人啊”典狱长说:“我既然委任于他,难道他却不用承担责任吗不要再说了,快去找他。”对方只好退了出去,典狱长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心想这可怎么办要是一般的斗殴还好,如果大规模械斗,如果发生了严重的伤亡,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竟然哭了,老子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容易吗你若是让了老子再去做老百姓,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他把警~服换下,穿着一身便装,驾驶着自己的私人汽车逃走了。哪位狱警找到了村山正浩,那个时候他正在一个黑屋子里练习瑜伽。那狱警凑上来说:“村山警官,出事了。”村山正浩双目微闭,嘴里慢悠悠的说:“莫慌,莫慌,出了什么事情,慢慢说来。”对方说:“关押女囚的地方发生了械斗。”

    村山正浩一听这个立刻就站了起来,但是接下来的动作让对方倍感无奈,村山正浩站起来之后长出一口气,继续慢悠悠的说:“你看我真是的,虽然练习瑜伽多年,处事还是这样的毛躁。”对方说:“前辈,此事十万火急,你快拿个主意吧”村山正浩说:“我给你吟一首诗怎么样”对方说:“大人,现在火已经烧到了臀部,你还有心情吟诗”村山正浩说:“当然,就是死也要死的体面。你听我慢慢吟来。”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吟道:“举头望见入门人,满面心焦满面尘。满面忧愁道不出,忧愁满面心如焚。”对方真实急的享用脑袋撞墙,村山正浩柔声细语的说:“你看你,遇到一点事情就这样着急,这都是因为你的心态不够好,你看我,就算是高山在我的面前崩塌,我也不为所动。”对方终于忍无可忍,大声说:“前辈,关押女囚的地方发生了械斗,如果不能及时出面弹压,到时候酿成了事故,看你怎么办”村山正浩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轻声说:“这事你给典狱长大人说了吗”

    对方说:“说过了,他要是能管这事,我何必找你”村山正浩说:“这就是了,你又何必找我呢有事应该找长官去商议,你跟我一个普通的警员商量的着吗更何况,监狱自有制度在,我要是出面弹压这件事,有可能会造成越权,到时候人家对我有所猜忌,说我有野心,到时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对方说:“黄河水本来就不干净,你要是跳进西湖,说不定就能洗干净了。”村山正浩皱着眉头说:“你这个人真是无趣的很,我这很有文化的话,经你这么一搅合,诗意全没有了。”

    对方说:“不管是谁,总要有人出面平息事端,不让酿出了事端,咱们可是都要倒霉的呀”村山正浩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典狱长这个时候断定我一定会去处置此事,当我这件事处置完毕的时候也就是他要将我免职的时候,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大家一起死。”对方一听他这么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扑上去就和村山正浩扭打起来,按说这两个人身上都是有一点功夫的,不过真到了气急败坏的时候,功夫什么的就派不上用场了,他们每人手里攥着对方的头发,指甲刺入对方的头皮,血水沿着手指流下来。

    突然他们手上一用力,他们都把对方的一大片头皮给撕了下来,当即两个人的脑袋变成了血葫芦,他们各自跑到医务室寻求救治,面对两个症状一样的人,先应该救谁围绕这个问题,他们各执一词、互不让步。医生也感到为难,看他们这样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医生说:“要不这样吧掷骰子,谁掷的数字大,数先接受救治。”话音未落,村山正浩啪一记耳光甩到医生的脸上,说:“就这么定了。”医生正在地上转了两圈,对方又把以及耳光甩在他的脸上,说:“我同意。”

    医生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蛋说:“为了防止有人在事后耍赖,我提议咱们写个书面的东西。”村山正浩啪一脚踢在了医生的左边膝盖上,说;“亏你想得出来,这个办法好。”医生刚要说话又被对方在右边膝盖上踢了一脚,说:“就是,你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好办法。”

    医生真是欲哭无泪,拿来执笔写好了契约,双方签了字,两个人捂着自己的流血的脑袋掷骰子,第一把两个人都掷出了一个六,算是打了个平手。不得已开始第二局,两个人都掷出一个一,不得已进入第三局,两个人都掷出了三。这个时候大家都得非常着急了,第四局开始以后,村山正浩掷出了一个六,对方一拳打在了村山正浩的鼻子上,村山正浩突然一脚踢中了对方的子孙,一个捂着流血的鼻子,一个捂着散发着剧痛的命根,医生躲得远远地,他躲在一个角落里吸烟,任凭你们人脑子打成狗脑子,都不关老子的事。

    这个时候村山正浩的手里拿着听诊器,对方手里拿着注射器,像是两只斗鸡一样,他们在哪儿转圈,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攻击角度。医生拨了报警电话,说:“喂,警察局吗对,我这里发生了严重的械斗,这里是监狱,我真的不是神经病,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话音未落,他们突然出现在医生面前,几乎同时说:“你居然报了警”

    医生陪着笑脸说:“我担心你们这样会闹出人命。”接下来的情形因为画面太血腥,故不再赘述。总而言之,医生立刻被急救中心的车辆接走,他们仍旧在那儿厮打,最后他们也进了危重病房。监狱里出现了空前的混乱局面,这个时候伊藤中正站了出来,他带着枪来到事发现场,看见她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的手里拿着提着椅子,有的手里拿着凳子,还有的人抱着一个坐垫,他们围成一圈,抱着坐垫的人坐在最前面,然后是拿着凳子的人,然后是提着椅子的人,大家坐好了,一个人站在中间。

    她好像在说些上面,底下的人不时发出笑声,然后不断有人被请到中间表演,有的人在唱了歌,有的人跳了舞,唱的歌类型也很不一样。有日本传统唱法,也有通俗唱法。伊藤中正远远的站着,听见里面那个人好像在谈论音乐,他把耳朵递过去,听见她说:“各位亲爱的女囚姐妹们,很高兴跟大家在一起交流我对音乐的看法。我时常想,唱歌到底是一种本能,还是我们在不断进化的过程中出现的。动物发出的鸣叫声,和我们的歌声是不是一样有含义。”

    伊藤中正立刻就呆住了,这些女囚大多数人应该没有很高的学历,就算是学历很高,也不一定都对音乐感兴趣。可就在这里,人们聚集在一起聚精会神的听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东西,而且你可以通过现场的气氛进行判断,似乎没有违和之处。

    她继续说:“动物发出的声音,是有意义的。如果将来我们可以了解动物更多,一定会有这样的发现。动物们会使用不同的鸣叫方式传递信息,表达情感。我们是否也想过,我们发出的声音也是有意义的,因为我们也是动物。”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完全不能读懂它,可它对你仍旧保持着极强的吸引力,她说:“我们在听音乐的时候,不要太关注歌词,甚至也不要太关注旋律的优美,就去关注声音本身,对音乐你会有新的认知。”

    她们并没有演出服,大家穿着囚衣在上面表演,这反而给现场增加了一些神秘的成分。置身其中的人可能感觉不到,在外面的人看来,这很像是一种隆重的祭祀活动。伊藤中正在哪儿看呆了,活动结束之后,她们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立刻都站住了。伊藤中正板起面孔说:“你们的手里的椅子、凳子、坐垫都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人出来回答这个问题,伊藤中正清了清嗓子大声说:“井上纯美,你出来回答这个问题。”她站出来说:“对于这件事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我是清楚的,那就是这些东西都是通过合法的渠道得来的。”伊藤中正冷笑着说:“你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怎么能证明这就是合法来的东西。”

    井上纯美说:“据我所知,这不是你的职权范围,所以你提出的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一听这话伊藤中正就急了,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样能改造好吗我看你就应该加刑”他转念一想,加重刑罚,反而有可能是她希望看到的情况,于是改口说:“我看你就应该尽快被释放回去,让东京的获野妈妈好好管教管教你。”

    井上纯美没有再搭话,心里却非常不痛快,她在那里不停的流眼泪,大岛夏花递给她一包纸巾,说:“请你控制一下你的情绪,不然对方会变本加厉的。”这话提醒了井上纯美,她立刻调整好了情绪,不理会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的伊藤中正,只顾自己走了。大岛夏花跟了过去,众人一看也都散了。

    伊藤中正大声说:“等老子回到原来的岗位,看怎么收拾你们”他一转身发现典狱长早已经站在了那里,看见典狱长大人一脸严肃,很显然对方已经把他的话全部听了去。于是没有多想当即双膝跪倒,磕头如捣蒜,典狱长背过脸去。伊藤中正上去抱住他的一条腿,拖着哭腔说:“大人,你原谅我吧”典狱长不耐烦的说:“你真是牛的可以啊你不知道这不是你的职权范围吗”

    伊藤中正说:“当然知道,当我听说关押女囚的地方发生了械斗,你和村山君都没有出面去调停。”典狱长说:“于是你就想借机把我推倒,自己来坐我的这把椅子。”伊藤中正说:“这倒没有,我就是想做回原来的位置。”典狱长说:“公器在手,是让你好好的造福百姓,不是让你拿着它去报私仇。”

    伊藤中正说:“井上纯美表现很好,希望能给她减刑。”典狱长冷笑着说:“你这个人还真是脸厚心黑,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害人。”伊藤中正阴沉着脸说:“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典狱长说:“快滚。”对方离开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心怦怦直跳。过了很久他才逐渐恢复平静,说:“看来这个人是要做对我不利的事了。”

    他立刻安顿下去,让在伊藤中正的同事们留心他的一举一动,并且要定时去典狱长的办公室汇报。村山正浩因为上了些年纪,所以恢复起来格外的慢,他又在那里显得很不耐烦。这个时候典狱长来看他了,这让他受宠若惊,从来上级都只是利用他而已,典狱长这个举动让他很感到意外。村山正浩说:“械斗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典狱长说“根本就没有械斗这回事,那不过是她们一次普通的聚会罢了。”

    村山正浩说:“应该不是普通的聚会,否则则么会那么引人注意呢”典狱长说:“你说也怪,为什么她们手里会突然多出一些椅子、凳子、坐垫来呢”村山正浩笑着说:“有一次我去外面吃饭,有一个人的女儿就关在咱们监狱里面,听说我了我的想法,他就赞助了这么些东西。”典狱长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口中不停说:“可惜,可惜。”

    村山正浩听他这么说,便问道:“为何觉得可惜”典狱长说:“他既然要提供赞助,你为什么不要点好东西呢”村山正浩笑着说:“那人就是做凳子和椅子的商人,垫子他的一个远方的表姐赞助的,这位表姐是做垫子的商人。”典狱长长叹一口气,说:“你说咱们就这么倒霉,同样都是在教育别人,学校可以吸引来那么多的赞助,我们怎么就不行呢”

    村山正浩说:“只要我们管理得当,我觉得我们也会拿到许多赞助,不过我们心里要有底,我们拿到的赞助应该永远没有学校那么多,学校是培养人才的地方,那地方出来的都是人才,监狱是改造犯人的地方,从我们这里出来是个普通人就不错了。”典狱长笑着说:“算了,不计较这个了。你要尽快康复,我还等着你来分担我的工作呢。”

    有了这一次会见,村山正浩身体恢复的速度飞快,又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出院了。他怀着饱满的热情来到监狱,准备要在里面好好做一番事业。在狱方的努力倡导之下,女囚们自行组织的活动越来越多,有读书沙龙、舞蹈派对、歌唱比赛,还成了吟诗社团,关于成立社团的问题,狱方持开放态度。这样一来,女囚们虽然是在坐监狱,却似乎有了一种上大学得感觉。以至于一些人在刑满释放的时候痛哭流涕,而一些新被关进来的人,很快就融入其中,大家生活的非常开心,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正在受到惩罚。

    更糟糕的事,社会上一些心情不好的女性听说北海道的一座监狱里,女囚们生活的非常开心,有胆大的人就主动去犯罪,让后托人找关系把她投入北海道的监狱里。女性犯罪率在各地都有所上升,而且许多女囚都要求把自己投放到北海道监狱。其实真正能够如愿的都是少数人,可这样一来北海道监狱就成了许多女囚们心中的圣地。这件事惊动了整个日本社会,对于这个问题,官府非常重视,首相在主持内阁会议的时候说:“我想派一个人去北海道的监狱看一看。”

    这个时候一位阁员站起来说:“大人,东京都知市山本藤原现在就在北海道,何不直接派他去”首相一听觉得十分有理,立即采纳了这一条建议,当时山本藤原正在琢磨给王子殿下道歉的事,内阁发来消息之后,他知道天皇固然很伟大,但眼下他是个不掌握实权的君主,至于他的弟弟就更没有什么了不起了。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他立刻丢下这个问题不去考虑,当即遵照内阁的指令去了北海道的监狱。

    其实最近关于北海道监狱的争议造就引起了狱方的注意,典狱长曾经无数次和村山正浩一起讨论过这个问题,村山正浩说:“监狱本来就改造人的地方,是教育人的地方,一个充满真善美的地方才能够改造人,才能够教育人。长期以来监狱里充满了假恶丑,所以犯人来到监狱根本就不是来接受改造,而是来进修的。小偷进来,强盗出去。抢劫犯进来,杀人犯出去。许多人主动去犯罪,想要投奔到我们这里来,不是我们出了问题,而是社会出了问题,难道说外面的生活真的连监狱都不如吗既然监狱能够通过管理方式的改变而发生积极的改变,那么外面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典狱长压低声音说:“用自己的光明来照出别人的黑暗,这是很危险的啊”村山正浩不言语了,典狱长说:“内阁派的人来了,我们就要偏重于检讨咱们存在的问题,尽量不要去谈成绩。”村山正浩突然站起来,脸色煞白,说:“大人,这次内阁派的人是谁”典狱长说:“东京都知市山本藤原。”当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立刻就僵住了。迟疑了很久终于说:“这可怎么办他要是回到内阁胡说八道,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村山正浩说:“田中隆三现在怎么样了”

    典狱长说:“我把他关起来了。”村山正浩说:“现在释放已经来不及了。”典狱长说:“来得及,只要他找不到田中隆三,他的内心就会受到重创,一旦他没心崩溃,处理事情的主动权就在咱们手上。”这一日清晨阳光灿烂,当田中隆三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而这个人是狱方所不知道的。监狱的狱警们没有人见过山本藤原,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西服,下面一条黑色的西裤,脚上一双黑色皮鞋,戴着一副墨镜,在阳光下,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

    田中隆三走到他跟前低声说:“达令,是你吗”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山本藤原立刻把眼睛摘掉,看见自己的小宝贝儿就站在面前,不禁心中大喜,两个人紧紧相拥,山本藤原说:“宝贝儿,快让我好好看看你。”他把田中隆三的脸捧在手心细细的端详,果然自己的小宝贝儿憔悴了许多,他真是心都碎了,于是说:“你看上去丑了许多。”一听这话,田中隆三举起双拳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嘴里说:“你坏你坏你坏。”

    山本藤原微笑着把他揽入怀中,说:“宝贝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都快想疯了,我把自己的工作都撂下来找你了。”一听这话田中隆三被吓了一跳,山本藤原说:“放心吧我已经在衙门备了案,说我不过是外地寻找商机。”田中隆三长出一口气,说:“真是太好了,吓我一跳。”

    而这个时候山本藤原却真正感到了恐慌,自己丢开工作这么长时间,会被怎么处置呢他在走之前,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了他的副手,希望自己临走前的安排是恰当的。就在这个时候,有狱警注意到田中隆三在街上和一个男人拥抱,典狱长得知消息之后立刻昏了过去,而这个时候田中隆三正挽着山本藤原的胳膊往进走,下回分解。

    第五十三回:怀心机时刻求害人抱真心诸事难算计

    上回书说到,田中隆三挽着山本藤原的胳膊往进走,典狱长的办公室里却乱了手脚,有人掐了典狱长的人中,又给他喂进去一碗热水,算是让他醒过来,他浑身瘫软,卧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众人看着直摇头,典狱长嘴里不停重复着说:“这回死定了。”村山正浩说:“刀还没有从我们的脖子上砍下去,所以我们还不能放弃。”典狱长说:“反正刀子会落下来,迟一阵早一阵有什么分别呢”

    村山正浩说:“当然有分别,迟一阵我们就有了更多时间去想应对之策的时间。”典狱长抓住他的手说:“快想,我们应该怎么办”村山正浩赶紧说:“快让人把他们拦下来,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进来。”外面一个警员听了赶紧出去阻拦,典狱长这个时候跳了起来,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招惹他们。”村山正浩说:“现在不是我们要不要招惹他们的问题了,而是人家已经找上门了,咱们还要是心存幻想,那可就没办法逃过一劫了。”

    典狱长说:“怎么讲”村山正浩说:“先不要管怎么讲,咱们赶紧要梳洗打扮,等穿戴整齐之后出去迎接上差。”说完扭头就走,他挣扎着站起来,去洗漱间洗了一把脸,然后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制服,等了一会儿其他人都倒起来,然后大家一起出去迎接上差。这个时候山本藤原因为受到阻拦而大发雷霆,正和两位警员扭打在一起,田中隆三看着他们,想要帮忙,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远远的看见典狱长带着一群人来了,他们穿着制服,戴着墨镜,气势惊人,反而使得山本藤原这个更高层阶的官员颇感到逊色。

    他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在那里坚持战斗。典狱长走到跟前,咳嗽了两声,二位警员果然要撤出战斗,山本藤原那里肯依,还要追上去。二位警员绕着他们奔跑,山本藤原在后面穷追不舍,典狱长拱手说:“田中先生,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田中隆三没有搭理他,典狱长心中一紧,自知祸事就要临头,望了村山正浩一眼,看见他气定神闲、坦然自若,不禁心里有多了几分把握。终于,山本藤原累的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典狱长立刻命人把他用担架送到医务室,田中隆三则被请到招待厅喝茶。典狱长亲自作陪,村山正浩在医务室呆着。

    终于医生过来说:“村山先生,上差身体无恙,就是神智有点不是很清楚,像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刺激。”村山正浩说:“你要小心伺候着,千万不能出什么差池,否则典狱长大人的乌纱帽保不住,我们的饭碗也要被打碎。”医生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典狱长亲自把一盘用蜂蜜泡过的柠檬片放在田中隆三的面前,脸上笑成一朵花,柔声细语的说:“田中君,从前多有得罪,不是我们有意冒犯。之前几次来,我们对你一直是宽容友善的,你不该在监狱里开枪,好在这些事都过去了。”

    田中隆三看了一眼盆子里的柠檬片,说:“这东西好吃吗”典狱长说:“绝对可口,柠檬是酸的,蜂蜜是甜的,酸酸甜甜就是你田中君啊”田中隆三笑着说:“你这个虚恭出的好啊”话音未落,手对着盘子轻轻一推,盘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柠檬片散落一地。典狱长亲自去捡地上的碎瓷片,这个时候田中隆三的一只脚踩到了他的背上,然后朝着他的脑袋吐了一口痰,说:“你知道吗老子被关在监狱里的时候每天都在想着出去以后该怎么报复你,无数个日夜,老子都觉得这一天遥遥无期,可今天它来了,我是不是该格外的珍惜,好好的陪你玩儿一玩儿。”

    一听这话,典狱长脸上一下子就红的如同猴子的臀部,说:“田中君,这不大好吧人家好赖也是朝廷命官,跟你来这个会不会影响不好。”田中隆三又把一口痰吐进典狱长的头发里,说:“就凭你,还妄想跟老子发生点什么关系,告诉你这完全是痴人说梦。”典狱长自作多情,结果惹了一生骚气,感到格外沮丧。这个时候山本藤原一下子坐起来了,村山正浩进去之后,山本藤原笑着说:“这里是北海道监狱,对吗”

    村山正浩大感意外,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山本藤原继续说:“方才我梦到了我的男朋友田中隆三,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村山正浩说:“大人,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来的吗”山本藤原说:“忘记了。”他显得非常焦躁,村山正浩说:“大人,你不要多想,安心在此休息,心静则安。”山本藤原好像是入定了一样,村山正浩从屋子里逃出来,立刻找人塞给他一张纸条,说:“亲手交给典狱长大人。”

    对方要走了,村山正浩又说:“一定要交到典狱长大人本人的手上。”对方心想这村山警官也太小心了,他立刻奔往招待厅,一时间心急忘了敲门,忽然看见田中隆三的一只脚踩着典狱长的脑袋,露出一副狰狞的脸,典狱长在把地板上的尘土吹的非常干净。对方心中想这一幕本是不该看到的,一旦你看到了,典狱长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此时他格外的感到害怕。

    他真的好想逃走,可眼下这个光景,怎么能逃得掉。他突然闭紧双眼,然后朝着地盘啪一声摔下去,这一下真是非同小可,一下子就摔断了五根肋骨,他闭着眼睛说:“妈呀我的眼睛进了灰尘,大人这是村山警官托我教给你的纸条。”田中隆三把纸条接过去,说:“出去吧”他忍着剧痛一点点爬了出去,典狱长说:“纸条上写的什么呀”田中隆三立刻就把纸条放进嘴里吃掉了,然后说:“没什么,就是让你注意休息,不要工作太久。”典狱长长叹一口气说:“没想到村山君这样爱我。”

    田中隆三看着这个自作多情的人,真是无言以对。村山正浩突然感觉右眼皮跳得非常厉害,心想一定是有祸事要发生了,如果这个问题没有出在山本藤原的身上,那一定出在典狱长的身上。当他想到典狱长的时候,右眼皮猛烈地跳动突然停止了,约莫过了两分钟又开始跳了起来。

    他立刻感到一定是典狱长出了问题,立刻赶到招待厅,来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里面如果有什么有碍观瞻的画面被他看到,从今往后他该怎么跟典狱长的相处呢想到这里开始感到有些犯难。里面到底什么情形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大声说:“祸事了,祸事了,典狱长大人病危了。”

    一听这话,田中隆三自然心急如焚,立刻要往外面跑,当他看开发现村山正浩站在外面的时候,立刻就把门给关上了。心想这厮不进门,只是在外面这样喊,看来他应该是有所图谋才这样做的。既然对方想把他骗出去,自己如果出去了,后果难以预料,不如就守在这里,等山本藤原醒来。看到自己的计策失败,村山正浩心急如焚,心想该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蹚这个浑水,让自己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村山正浩想的脑袋都大了,忽然他想到了一条妙计,人所顾虑的东西,狗不会顾虑,于是他立刻把拴在门口的大狼狗牵一条过来,这狗从不伤害穿着制服的警察,至于那些不穿制服的家伙就要自求多福了。田中隆三正在里面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虽说他没有中村山正浩的圈套,可山本藤原如今也在他们的手里,一旦对方手黑,索性借医生的手把他给结果了,自己岂不是要做孤家寡人了。

    他开始感到后悔了,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那么冲动,眼下可怎么好呢突然一条大狼狗闯了进来,本来要朝田中隆三扑来,哪知道饲养员在饲养它的时候,用生肉去喂养过它,所以一闻到血腥味就不由得兴奋起来。它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典狱长的脑袋咬过去,他的脸被田中隆三的鞋子给蹭烂了。

    看见这一幕,他的吓得脸色立刻就白了,撒腿就跑,这一跑可不要。这狼狗被训练的最基本的一项技能就是追犯人,看见狗朝着自己追来,他终于从里面冲出去,够就在后面拼命追赶。村山正浩看到这一幕赶紧追了过去,他也不希望田中隆三被咬伤,不能让矛盾继续激化下去了。可惜事与愿违,田中隆三本来身体虚弱,那里能跑得过狗,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他的小腿已经被狗咬了好几口,终于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在地。村山正浩立刻请人用担架把他抬进了医务室,但是他不能和山本藤原放在一起。

    这两个人身体恢复的速度非常慢,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村山正浩有意为之,典狱长说:“你为什么这样做呢我们不能再招惹他们了。”村山正浩说:“你要想跟他们建立积极的关系,你得保证他不能伤害你,请记住是不能,而非不愿意。只要他们接受治疗的时间一长,他们能够用来调查咱们监狱的时间就短了。我相信到时候他们会给咱们一个正面的评价,理由很简单,他想污蔑咱们,他的有证据,可现在他还有时间去搜集对咱们不利的证据吗”

    闻听此言,典狱长几乎感觉自己又被生出来一次,陪着笑脸竖起拇指说:“村山君,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啊”村山正好笑着说:“我不过是学了一点雕虫小技而已,大人你学的是这真正利国利民的东西。”典狱长笑着说:“村山君,你过谦了。你现在所展示的这些东西,都是我所欠缺的呀”村山正浩说:“大人,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典狱长说:“请教不敢当,有话直说。”

    村山正浩说:“你愿意你的妻子,针对你使用巧诈和权谋的伎俩吗”典狱长吸了一口气说:“这个问题要从两方面看,我觉得婚姻也是需要用心经营的。”村山正浩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用心经营婚姻,就是使用要针对自己的配偶使用巧诈和权谋。”典狱长说:“话不能这样说,我觉得巧诈和权谋不见得就是坏东西。”村山正浩说:“大人说的没错,武功也是好东西,那么是不是可以针对自己的配偶使用武术呢”

    典狱长说:“如果是单纯的切磋武艺,我觉得没有问题。”村山正浩说:“那好,如果是射击呢射击是好东西,是不是夫妻之间也可以拿着枪互相射击呢”典狱长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吗你就这一点惹人讨厌,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育我”村山正浩说:“教育不敢当,我只是和你心平气和的在讨论问题,你觉得我能够让女囚们放弃争斗的方法是什么法”

    典狱长恶狠狠地说:“老子不感兴趣。”村山正浩说:“就是不给暴力、巧诈、权谋以用武之地,让每个人可以用自己的才艺、品行赢得大家的尊重。”典狱长冷笑着说:“我看在这里干真是太委屈,你有这么多想法,为何不去东京谋个首相的差事,那里更需要你啊”村山正浩看见典狱长不高兴了,他露出一脸苦笑,鞠躬说:“卑职方才失言了,往后我一定谨言慎行,不让大人失望。”

    田中隆三腿上的伤势沉重,山本藤原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他的心情很不错,坐在病床上不停的吸烟。一边吸烟一边轻轻的晃动着脑袋,然后吟道:“口出蓝烟似仙人,烟中烦恼化作尘。平生才浅多壮志,烧尽因缘了无痕。”吟完之后,继续晃着脑袋说:“好诗,好诗。”这个时候一位护士进来白了他一眼,看完他的伤口往出走的时候,碰巧医生进来了,她做了一个鬼脸,说:“身上的病好治,心里的病怕是永远治不好了,这厮是个神经病。”

    医生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的胆都要被吓破了,眼前的这位人物,连典狱长大人都也被吓的几乎要尿裤子,我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敢招惹这厮,他看见山本藤原正用眼睛看着自己,医生立刻瞪圆了眼睛,啪一记耳光甩了上去,护士完全没有防备,当这一记耳光抡在她脸上的时候,她脚底立刻就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背先着地,震得她心脏都疼。这个时候医生心疼了,却不敢把她扶起来,山本藤原笑着说:“好看,好看。”

    闻听此言,医生似乎也觉得这个人精神出了问题,立刻把护士从地上拉起来,护士却管不了那么多,立刻把那一记耳光还了回去,医生立刻火冒三丈,两个人瞬间就厮打起来,他们打的非常惨烈,方才护士被打,是因为没有防备,如今她丝毫不落下风,一眨眼的功夫,医生的脸就被挠的支离破碎、沟壑纵横。护士的指甲里填满了血水和肉丝,她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仍旧保持着非常凶猛的攻势。这个时候山本藤原坐在病床上仔细观看着这一场闹剧,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叫好,护士立刻大怒,嘴里说:“你这个死神经病,老娘这一顿打就是你给招来的,老娘现在就废了你。”

    于是向闪电一样扑过来,山本藤原看到这一幕,立刻钻到了床底下,护士也要钻进去,却被他一脚踹出来,她并不气馁,继续往进走。医生更是气愤难平,嘴里说:“你这厮好生可恶,害得老子打了自己的爱人,现在又连累老子挨打,真是可恶至极,老子要你的命。”于是也要钻进去,山本藤原利用床作为防御工事,竟然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丝毫没有显露出颓势,医生和护士真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每一根血管都好像快要爆炸了。

    他们两个合起火来把床给翻过来,这样山本藤原就露在了上面。山本藤原一看形势不妙,瞬间像箭一样窜了出去,护士和医生在后面穷追不舍。他们追着山本藤原满监狱乱跑,听见外面吵得厉害,典狱长和村山正浩跑出来观看,见了这一幕立刻就呆住了,村山正浩冲过去挡住了医生和护士,说:“你们疯了吗这是在做什么”护士说:“你才疯了呢。”说话的功夫护士就在他的脸上挠了一把,立刻血水就流下来,村山正浩捂着脸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凡事有法律在,不要动武。”

    护士哪里容得他继续浪费唇舌,一连在他的脸上挠了二十下,村山正浩的脸立刻被血水满灌溉,山本藤原看到这一幕吓得两腿发软,裤子里湿漉漉的,他顾不上地面,蹿到典狱长跟前,说:“你应该有枪,赶紧开枪。”医生抬起一只脚不停的在村山正浩的脸上踩,村山正浩一面在哪儿发出哀嚎,一边说:“典狱长大人,快开枪。”话音未落,医生从村山正浩的身上摸出了枪支,笑着说:“你还想用枪打老子,老子先打你吧”

    朝着他的背上开了两枪,然后将枪口对准了典狱长,典狱长不慌不忙向走去,嘴里说:“如果杀人可以让你不那么愤怒,如果你已经想好了要接受成为杀人犯之后对自己生活带来的变化,你们请你开枪吧”医生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肩膀,典狱长不为所动,继续说:“我爱上了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她的名字叫西乡格玥,她拥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她漂亮、能干,我跟她相比就是一坨臭狗屎,你直接冲老子的脑袋开一枪,把老子打死,这辈子也算交代了。”

    医生却把枪放下了,吐了一口痰在地上,说:“你有病啊你不会找个差一点的姑娘吗何必要寻死”典狱长一听这话不仅大怒,说:“老子的事要你管老子乐意。”医生说:“乐意你还寻死”典狱长大怒,从肋下摸出一把枪朝着医生的脑袋就是一枪,这个时候在千钧一发之际,女护士把医生扑倒,那一弹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医生重重的甩在地上,这个时候枪就从他的手里甩了出去,村山正浩立刻扑过去把枪攥在手里,朝着医生下面的开了一枪,医生立刻大声痛哭说:“我的妈呀我的后半生幸福全没有了。”

    看到这一幕护士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村山正浩知道这个女人的危险性,于是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似乎要把子弹打光,她胸口中了十五枪,她还能够继续向前,大家都愣住了。原来她的胸口填充了许多硅胶,这硅胶填了一层又一层,几乎可以当防弹衣使唤。眼看她就要扑到村山正浩身上了,典狱长果断开枪,她的脚上中了两枪,她立刻失去平衡扑倒在地上,血水一下子从她的脑袋里流出来。典狱长双膝跪地,举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深情的说:“西乡格玥,我爱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死之后会保佑你在人间过的幸福。”

    就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山本藤原突然身后把枪打掉了,说:“年轻人,凡事不要冲动,你这样做想过对方的感受吗你让她背上多大的负担,你还指望她幸福。你分明是自己的死来诅咒她,不要冲动,你自己获得越快乐,她越安心,即使她不愿意嫁给你。”典狱长说:“不行,我的死,我活的太难受了。”

    山本藤原说:“你这算什么难受你现在至少还是一个官儿,还有前程可以奔。我当年是歌舞伎听的牛郎,除了自己下面的硬件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如今我还不是一样做了东京都知市吗把自己的委屈深深的埋在心里,真心实意的为对方着想,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就在这个时候,医生举着枪对准了山本藤原的脑袋,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静止的,没有心跳,没有空气在流动,山本藤原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医生大喊一声,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