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回京都之前

和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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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吃着朝廷俸禄的臣子,在不是兵荒马乱之际将粮草兵刃储备充足,绝对是心怀鬼胎不说能力如何,就以窦波那点人手势力想要成事,就是妄想

    值得让陈康怀疑,具备条件的人只有庆亲王,且与他同一处境,可以说是同呼吸共命运,却绝不同心。  .

    想到深处,陈康心塞程度无以复加,已是呼吸急促脖子上青筋也跳了出来,为强敌做了嫁衣尚且不惜余力,无法让他释怀。

    太平公主很喜欢他这样的情绪流露,压力来自于危机感更能压榨出他潜在的能力,“这样,好像就有些麻烦了,依照姑姑我的推测,他窦波的军营应该是有某人的内应为其出谋划策才是。”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刘祚晨颇为苦恼。

    显而易见,皇子陈胜对他敌意很深,就以和如萱公主的身份来讲,按理说也不应该如此。

    以往在京都一旦惹出祸事,皆是有皇上陈擎在背后帮衬着,显得还算是顺风顺水。陈胜受皇命而来霍州,如此态度不难得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惹得皇上不待见了。

    想不透,理还乱喃喃自语的刘祚晨,站在院落里看向西南边关方向天高云淡。

    事实上,刘尚武所在的兵营上空也确实是如此,只是,太多人仍然感觉很压抑,千斤巨石压在胸口一样地压抑。

    “大将军,事情的发现展很是不妙。”陈东,面露忧色轻声说道。

    没有急着表态,看了眼书案上的地图,刘尚志这才微微抬起眉头,“怕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老子还就不信了,大安泰这么大的地面,还没有我刘尚武容身之所”

    “您您决定了”

    “我并无叛逆之心,却并非肯无端就断了脑袋,你,好自为之吧。”

    “大将军您这是哪里的话,您有不测末将还能善终”尽量表现出从容之色,陈东又说道:“典籍里有很多官逼民反、官兵与朝廷反目为仇的记载,谁成想,竟然会落到咱哥俩身上。”

    听了他的话,刘尚武越发凝重,良久,“你要考虑清楚喽我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你,一旦迈出那一步绝对没有回头路,你要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家人朋友都将是累及对象。”

    陈东笑了,很认真地笑了笑。

    “末将想过,唉,现在派人安顿家人也不知还来得及不”

    “要不要和陈旭商量一下,家人”

    不待刘尚武再说下去,陈东便伸手打断了刘尚武的话,“不必了。”

    “哦。”轻哦一声的刘尚武,看了看他的眼睛,不再纠结于这话题。

    陈旭自打来到边关,态度表明的很清楚,不计“前嫌”重新做人确实赢得了刘尚武的信任,当然这还得依赖于以往共患难同生死的袍泽之情,可种种迹象表明,陈旭在钦差大臣如萱公主面前更是得以信任,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自然不必要赘述。

    陈旭心里清楚,刘尚武也是心知肚明。

    端着怎样的心思,他俩根本不去过多理会,人各有志,都有自己的活法,强求不得。

    “禀报大将军,如萱公主求见。”

    听到传报,刘尚武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笑了笑,陈旭沉声道:“有请”

    一段时间以来,如萱公主即便是精心打扮也难掩那一脸倦容,看在刘尚武眼里竟是万分复杂无奈。起身,步履沉稳地绕过书案,抱拳一礼,“公主殿下,可是有事安排”

    神色复杂的如萱公主很是尴尬,彼此各怀心事都是无法宣之于口,还是得面子上不失熟稔亲近,这时一句“可是有事安排”将她仅有的一点亲近感一扫而光,心里却仍然有些不忍,虽然她一再在心里告诫自己,刘祚晨只是人生过客。

    有了这样的想法,也有不短的日子了,偏偏刘祚晨的身影就是阴魂不散一样挥之不去。

    能骗得别人,还能骗得了自己颇伤脑筋的如萱公主很是后悔,后悔当初逞一时之勇答应了父皇出任钦差大臣一职远赴边关。

    为何对与错就那么重要,为何彼此不能彼此善待

    当接到从金銮殿上传来的一纸密函,如萱公主知道,一切已成定局,再无回天之力。其父皇的深思熟虑也好,刘尚武真的阴奉阳违也罢,反正是和刘祚晨的关系再也揉和不到一起了。

    看向刘尚武满脸凝重,如萱公主拿出一脸轻松之色,“哪有事安排是来告诉您一声,近日就要回京都了,我想母妃和父皇了。”

    轻易就可以感受到她的话并非虚言,只是没能将一切宣之于口罢了,比如,使命完成。

    苦涩地笑笑,刘尚武竟有些恍然,你想家了可以回家,我想家了还回得去吗

    “可不是算算时日,公主您从离开京都也有两月有余,到了这不毛之地也着实委屈”

    “陈将军,还得谢谢你这多日来的照顾。”

    “言重了,您言重了”摆着手的陈东,很是洒脱,无伦如何说,刘尚武对她还是比较顺心,还不是照顾着彼此的颜面陈东知道,若非如萱公主来到边关,任是哪一位当朝大员都懒得理会于他。

    理由很简单,敌手

    良久没有言语的刘尚武,这时也插上了话,“公主,您确定了准确时间没”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如萱公主有理由相信他刘尚武绝对不会有歹意,毫不犹豫地说道:“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后天一早便准备出发,知道您军务繁忙,特来提前辞行。”

    微微一愣,刘尚武也没能想到,回京的时间竟是如此仓促,按理说此次边关巡查应该得到一份书面文件,将此行巡查要点一一表述,这般匆忙又是哪般想着,脸上不动声色,道:“送行的时间还是有的,呵呵呵”

    “我想单独跟您说几句话。”如萱公主说道。

    躬身一礼自不多言,陈旭退到了营帐外。

    “说吧,我洗耳恭听。”

    示意如萱公主坐下,刘尚武坐到对面,微微眯了眯眼睛轻声说道。

    从哪里说起隐隐地有些犯难,如萱公主来之前便想好了如何叙说,这时竟然有些犹豫。

    按照其父皇的意思,事已至此一切皆不需挑破,可如萱公主总觉得有些不妥,年前在凤乡刘家也算是住了不短的时日,怎么讲也是彼此有些熟悉,加上他是刘祚晨的父亲,即便是将来这种关系不复存在,起码那时彼此还算是真心。

    “我父皇或许对他不熟知的事情,很有看法。”银牙一咬,如萱公主决定单刀直入,直切主题。

    没想到她这般坦然,刘尚武一时有些愕然,将眼皮轻轻往上抬了抬,注视了如萱公主良久,“这,我知道。”

    “您知道,为何还要一意孤行,您难道不知道这会让很多人送命当然也包括你们刘家。”刘尚武这样的回答,令如萱公主很是难以理解。

    轻轻掸着袖口,刘尚武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当然,这些我也有过考虑,有什么办法”

    什么叫有什么办法这样的说法不就是诚心叛逆作乱腹诽着,如萱公主很是迟疑,难道自己都是一厢情愿,眼前的刘尚武早已有了叛逆之心

    “很难理解是吧”微微一笑,刘尚武颇有自嘲地味道,“那,我就给你说说,当然您权当是局外一个小故事来听。”

    见其点了点头,刘尚武轻轻咳嗽一声,便讲了起来。

    多年之前,我刘尚武就是一名底层兵士,与边关所在的众将士一道,挥汗如雨将旧伤未愈的伤口都能泡地发白,死亡残疾那是司空见惯的事,由此,我便和出生入死的兄的门结下了高于生命存在的友谊,因为,不论是谁阵亡谁安在,都会牢牢记住彼此。

    这样的经历,就是噩梦说了你也许很难理解很难能够体会,这是鲜血的洗礼

    没有什么提别的理由,我刘尚武很是知道感恩,多少次险些命丧敌手,还不是兄弟们从鬼门关拉了我一把

    由此,我刘尚武很是惦念曾经的兄弟,也很是愿意和一帮兄弟们在一起,直到现在有了大安泰第一大将军的美称也是如此,因为我无法忘怀,更是不敢背叛兄弟们对我的信赖以及付出

    微微蹙紧眉头,如萱公主能够听出他刘尚武这一个小故事所要表达地意思兄弟手足情深没有从另一面表述其父皇的不是,更没有表述是因为什么原因和大食国有有接触,就以这些来对她如萱公主看到和听到的事情抨击。

    一段时间以来的观察,能够分辨得出刘尚武对军营众将士的真心,这也能说明一个问题,事情原本就不像是她自己所想那样简单,如是想着,如萱公主不禁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错了吗还是说我父皇也是错了”

    没有回答她的话,刘尚武很认真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