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欲离无法脚生钉

又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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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一听脸上笑意更加明显,洋洋得意地说:“你这才记起来啊,没错,是我!”

    她表现得好像与我很熟似的,让我们有啥问题尽管问。我算了算她当年被九爷认定为换魂了的时间,看来她在此地呆了有好些个年头了,想来这里对于她来说一切都很熟悉,那可怕的皮囊套在身上也不惧怕,便与任清羽你一言我一语抛出所有问题。

    这个地方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余慧不知道,但她当时误入此地时,里面的人并没有分派对立。这些人称呼自己是原住民,共有六十个人,以黄太爷为首,在这楼宇里各自为家。不过奇怪的是,这六十个人中有三十五人面貌尽毁,其余的虽然长相正常,可言行像个木偶,余慧后来才知道,这些人其实早已只剩下驱壳了。

    据几个原住民说,他们中大部分人本来都是组团出游的游客,结果被大批骗进了一个传销组织,后来又陆续被送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子,在那里遇上了村长和一部分村民,也就是现在的黄太爷和他身边几个人,其他村民听说当时已经逐一被折磨死了。

    一进了这个村子就好像是进了集中营一般,所有人包括村子里的人都被管束起来,一个接一个被迫接受某种试验。说到这时余慧还脱了脚上的一只鞋,抬起腿来给我们看,说这副身子的脚心上有根钉子,不仅那六十个人被钉上了,连陷入无尽循环的误入者,脚下也会渐渐生出这玩意儿,正是因为这个小钉子,所有人都无法离开此处。

    任清羽问余慧能不能让他研究研究,得到同意后,他走过去蹲下身子看了许久,说可能是某种邪术,让这里的人与此地产生割不断的联系,虽然可以在此间活动,但无法离开那些水墨画的引力范围。

    “像是月亮绕着地球转?”我皱起眉头,任清羽想了想“嗯”了一声,又继续推测,说不小心进来这里的人,在结束日间六小时后,如果失去寄身的驱壳,就会像行星滑入黑洞的视界范围一样无法逃脱,灵魂从此封印在画内。而如果误入者是因为经历了日间的海啸事件而迷失,便会被自己的意识蒙骗,当你被骗得越深,和这里的联系就越紧密,这种联系实体化成脚下的钉子,又会反过来加强这种联系。

    “这事对于原住民来说也一样。”余慧慢条斯理地插话道:“不过他们的身子更金贵,就像黄太爷说的,剩下那几十个身子可毁不得,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出了问题就是个两败俱伤。误入的人如果陷入循环,身子毁了就是毁了,没人在意你,你的灵魂到点了出来找不到肉身,自己就消散了。”

    “但如果是你占了他们的肉身,那你就得按时还给人家,否则一旦到了点儿,不管你是新来的还是久居的,都会是刚才那蠢蛋的下场。”余慧说着这些话时语气是平淡的,我却感觉这姑娘言语间不止是平淡,可以说毫无情感可言。

    “所以那些画皮者怕自己肉身被毁魂飞魄散,就冒险换了误入者的皮囊,而黄太爷他们反而借此自保?”我提出自己的想法。

    余慧扫了我一眼,弯起嘴角笑,估计她本想抛出妩媚的神情,偏偏被那张脸给彻底转了意思,表情吓人的很。

    “那后来呢,又是为什么出现如今的局面。”任清羽吧唧一下嘴问她。

    余慧也抛了个“媚眼”给他,有意用轻柔的声音说:“这位帅哥不用急嘛,好几个小时呢,有得是时间。”

    我感觉身边这帅哥完全僵直了身子,根本不敢再说话,余慧见状反而更高兴了,断断续续将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在原住民身上所做的实验持续了多久没人知道,所有人都失去了时间感,也没有人知道给他们做实验的人是谁、长得什么样子,每次被带到实验的房间时他们一路都是被捂着眼睛的,来提人领路的也头戴面罩一言不发。

    一日不知为何,他们听到外头有争吵和打斗声,甚至还有婴孩的哭闹声,然后一群人被匆忙地赶着到一个祭坛上,连眼罩也没给戴上。也就是在那天,三十五人被毁了容貌,剩下的人能保有原貌只是因为对方时间紧急,没来得及办完事情而已,算是逃脱了此劫。

    具体他们经历了什么没人愿意回忆和描述,只说事情会被打断是因为实验出了问题,顷刻间整个村子山崩地裂,那些人紧急撤离了,没人在意他们作为实验对象的死活,最终也没有任何一个人逃了出去。

    等大家苏醒过来便被困在了这一方空间,被毁容的人疯的疯,傻的傻,大概有五个都被黄太爷强行关在顶层房间了,剩下的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渐渐都缓了过来。与此同时,他们发现那些逃脱祭坛一劫的人全都剩下了皮囊一堆,在楼宇各处散落着,结果天一亮又恢复了正常,不听使唤地跑到外头,和另一群不知哪儿来的人过着无尽死亡和循环的生活。

    当时因为黄太爷算是苏醒得最早也最理智的一个人,大家都以他为首。在黄太爷引领下,大家将那些人的皮囊一个个放在不同的房间里,像挂衣服一样在衣橱里放好,权当是这些人的棺材了。而这之后,很快他们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同,不会饥饿,不会困倦,肉身与灵魂是半脱离的。

    对于失去了生理需求的原住民来说,要重新开始生活并于外界取得联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记录。然而这里每日都在重复同样的死亡,大楼外面的一切永远在刷新重置,楼内只有这些简单陈设,没有纸笔,要记录时间必须得有能留下痕迹的东西。

    那期间每个人都绞尽了脑汁,可这里的墙、桌椅之类,根本无法留下任何刻痕,指甲划过去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当大家都丧气无望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人,这人自称是个风水师,游玩山水路过这附近时觉得此处古怪,不小心误入其中。这位风水师了解了此处情况后便想要帮忙众人,后来他发现有一物可留下痕迹。

    说到这里余慧语气渐缓,声音也低了下来。我看了任清羽一眼,问她:“是血吗?”

    余慧抬眼看着我,又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才抬起来说:“只有误入者的血可用,并且,若是误入者脚下生钉,也不再会流出鲜血了。”

    她看见我和任清羽并不意外的表情,又问我们是不是都收到了一张照片。我俩微微点头,她苦笑了一下继续说:“当时那位风水师耗费心力算到了什么生门,可怜这群原住民眼睁睁看着机会在手却一步都迈不出去,好在风水师身上带有纸笔,便让众人记下了想传递出去的话,由他代为转告。”

    听到余慧提到生门二字我倒是心惊起来,余慧冷冷笑了下说:“你先别忙着担心那三两个朋友,本来呢他们是找到了上一个生门的所在,可你们这一进来,生门的位置却又变化了。”

    “也就是说每进来一个人,生门就会改换位置?”任清羽沉声问。

    “有人出去了,也会变化。”余慧坐起身来盯着我俩,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靠在沙发上捋了捋她所说的一切,又问她之后的事。余慧说,那个风水师之后又来了,还带了两个同行,照片的事就是他们一起鼓捣出来的,人出不去,这照片却可以从生门走,本是当做鸡毛信一样给传达消息救命用的。风水师还告诉他们,这地方出去后是在一个悬崖边上,他已经跟住在那儿的一个老人家说好了,以后会帮忙他们寄送信件。

    “我收到信件的时候住址已经换了,你们是如何确保收件方能拿到的?”我认真问,她神秘地笑了笑,说这是后事了,至于后面为何两拨人对立了起来,一言概之,利益二字。不管后面进来多少人,谁也没法子帮忙大家出去,这求助的手段便成了坑人之法。

    我转头向余慧,她又躺下了身子让人无法看清脸上的表情,而我心里也基本上有了个底。这些原住民中肯定有一部分急于逃出此地的,他们虽然身子出不去,但灵魂已经能脱离肉身,在知晓误入者的血液在这里可以留下痕迹,也可以出去生门后,只要有一个人心生歹念,接二连三,汇成一波便成了画皮者。另一些良心还在的自然就跟了黄太爷,之后进进出出,有些画皮者成功了,有些误入的要么陷入循环,要么被黄太爷他们保护着伺机逃出,要么就与虎谋皮,也成了画皮者,却始终得不到逃出的机会。

    但仍然是那个问题,误入此地的修行人士都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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