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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冰连忙回头，高大英俊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前，一身白色西装，唇角笑意温柔，“祯霆先生，”她怔了怔，随即礼貌笑道，“谢谢。”边说着，边不动声色的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
“里面空气有些闷，所以我出来了。”程冰有些局促，虽说她已经心有所属，但面对这样一个男人，还是忍不住紧张，当然，这种紧张与感情无关。
“也是，他们净聊些无聊的话题，难怪你觉得闷。”韩祯霆背靠着栏杆，面朝向她，姿态悠闲轻松，亲切得仿佛是隔壁家的大哥哥。
“那个，祯霆先生，礼物，我很喜欢，真的谢谢。”他居然知道喜欢乌兰诺娃，这不可不说很令她暖心。
“你喜欢，它才有价值。”韩祯霆看着她，目光似是浅散而漫不经心，又似乎无比的专注。
冰被看的不由心里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韩祯霆，你喜欢她吗？”
婉静而柔媚的声音，又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凄凉，程冰转过身，当场就愣住了。
高挑而美丽的女子安静的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熟悉的五官与轮廓，却是不一样的感觉。那一头黑色的长发被披肩的栗色卷发代替，一袭米黄色露肩晚礼服，看得出化了淡妆，比往日多出了几分妩媚，只是明眸微红，像是要哭的样子。
她是程诚吗……，为什么觉得这么不一样？
“姐姐……？”程冰不知为何，像是完全无法确认一般，只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句。
那女子看了她一眼，轻轻道，“程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姐姐。”
不……是？
“那你是？”程冰觉得她完全转不过头来了，她觉得她是程诚，因为除了孪生姐妹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像的人，可是程诚没有，但是，人的气质可以变得吗？而且，爷爷不是在追捕她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那女子却不再理会她，她径直的走到韩祯霆的面前，抬头看着他，“韩祯霆，你不要我，就是因为程小姐吗？因为她是公爵千金？”
“不是，你不要误会，”程冰连忙否认，她还是下意识把她当成了程诚，“我跟祯霆先生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你们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先走了，两位慢聊吧。”
说着，她拿下身上的外套急急地塞进韩祯霆的怀里，然后转身就跑了，可能是跑的太急，没有看路，迎面就撞到进了一个怀抱。
“什么事这么毛躁？”还没抬头就听到一声熟悉的斥责声，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想起甲板上的人，“沐，外面冷，我们赶快回去吧，爷爷也该找我了。”
说完，硬是拉着沐回到了舞会，原本，他也是来找她的。
甲板。
韩祯霆眯着眸，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程小姐的演技原来这么好，真是刮目相看了。”
刚才程冰在的时候，从头至尾，他都没有任何表示，如果不是恰好有黑暗的掩护，如果不是她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也许还可以发现，这个男人眼里饶有兴趣的玩味。
程诚淡淡的笑，“彼此彼此。”不愧是情场圣手，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踩在女人的心上，倘若不是冰心中有人，动心只是时间的问题。
蓝眸暗了暗，突然，程诚只觉得腰间受到一股大力，然后就狠狠的撞上了身后的栏杆上，韩祯霆靠近她，男性独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间，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几乎听不出怒意，甚至笑容也未减少一分，“程小姐，这就是你回报我的救命之恩？”
程诚没有动，韩祯霆双手撑在栏杆上，将她整个人困死在一方格局中，她抬起头，笑了出来，明眸皓齿在月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
“我想，这对祯霆先生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她抬起眼睛，目光正视他的眼睛，声音还是浅浅淡淡，“我只是不懂，凭什么最好的东西都是她的。”
同样是程家的孙女，一个灯光璀璨不懂人世疾苦，一个却要被自己的亲爷爷追杀，所以她的心里有所不平，是这个意思吗？只是，韩祯霆的瞳孔微缩，他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受到类似的怨恨。
韩祯霆凝视她半响，也笑了出来，俊美的脸上是颇为好奇的表情，“程小姐演这一出，怕不是为了泄恨这么简单吧？”
“目的，自然是有的，”她坦然的承认，“只是这应该跟祯霆先生无关了是吗？”
“哦？那你有把握我会跟你合作？”
“我欠你一份救命之恩，不是吗？”程诚反问他。
“程小姐不太像为报恩而来。”
“我不喜欢亏欠，所以会的，你放心，祯霆先生，你不会有损失。”
韩祯霆颔首，“可以。”他向来喜欢跟聪明人合作。
程诚扫了眼困住她的双臂，韩祯霆领略到她的眼神，笑了笑，松开了手，站直身体。
程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那么，祯霆先生，我先走了。”
“沐，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你别总是板着个脸嘛，笑一笑。”程冰嘟着嘴巴，讨好的晃了晃他的胳膊。
她是无意中听船上的服务生的交谈听说今晚油轮上有黑市的地下拍卖，她好奇的紧，硬拉着沐带她来了。
沐虽然一脸的不甘愿，不过还是陪她来了。
程沐瞟她一眼，淡淡道“这种地方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你不适合这里，而且船上的人基本都认识你，这里根本不安全，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任性。”
程冰瘪瘪嘴，“好了，我知道我任性，就这一次，我保证下不为例，我只是想见识一下而已，再说了，这里这么暗，谁认得出我。”
“嗯，下不为例。”程沐不再看她，视线调至台上。
冰是标准的豪门乖乖女，几乎没有接触过任何黑暗面，他一点也不希望她看到这种场合，但是她一脸可怜巴巴的求他，他不忍拂她的意，他从来就舍不得拒绝她。
冰见他的脸色有所缓和，遂也放心的看台上的表演。
“下面。”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嘈杂的声音也掩盖不了他的兴奋与迫不及待，“我们即将出场的是今晚的压轴，‘漫步月夜’的王牌--蓝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