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屋子

暖夏雨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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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祯霆抱着她,心痛到了极点,程诚这样的性子很明了,对敌人狠,对劳伦斯这样无辜却因她而死的人,她这一生都恐怕无法释怀。

    他不断吻着她的眼睛,细细碎碎的吻,程诚没有反抗也没有其余的多的表情,只是轻声道,“我累了,想回去。”

    韩祯霆闻言,当即就把她抱在手里,她也没说什么,也许是真的太累,以至于没有任何力气跟他反抗,任由他抱着,甚至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里,程诚一直都只是安心养病,几乎连卧室都很少出去,不吵不闹,按时吃饭按时吃药,原本就不是很爱说话的人,连笑容都少了很多。

    韩祯霆每天傍晚按时回家陪她吃饭,程诚对他不冷不热,说不上冷漠,但也绝对不热络。

    晚上,程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穿了件浴袍,外面的气温虽然很低,但是别墅内确实终年恒温。

    韩祯霆伸手将从后面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温湿的吻遍布她的脖子和锁骨,她看着专心吻她的男人,没有出声。

    韩祯霆将她轻放在床上,伟岸的身躯一下子压了下来,灼热的重量,程诚一下子想起了那晚他做到一半停了下来跟她道歉,不由笑出了声音,“祯霆先生,你不是嫌我脏吗?”

    她说的清淡,眉间是平静的沉痛。

    只是,那个字,如针刺一般戳痛了他的心。

    韩祯霆立刻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她,程诚伸出手指,细细的描摹他的眉眼,明明是这般温情的动作,韩祯霆却觉得一股深冷,“你是不是很恨我?”

    程诚的手指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她的目光带着审视,好像真的不解。

    “因为我害死了劳伦斯夫妇。”他压抑着声音,似是一头痛苦的困兽。

    “是你吗?”程诚微笑的看他,“明明是我害的,是我走路不记得看路。”

    她想说离婚,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她离幸福已经这么近,她舍不得就这样放手。

    可是……

    “今晚我不想做,可不可以?”她问他,神情认真,不像赌气,也不是其它什么,坦坦荡荡的,她不想做。

    韩祯霆却生气了,男人在这个时候总是很敏感的,一点心思他就容易想歪,何况他现在很害怕,他怕程诚真的离开她。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是不想做,还是不想我碰你?”

    程诚看着他难看的面色,像是嘲讽又像是自嘲,还有一股孩子一样的闹脾气,失声笑了出来,“韩祯霆,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前段时间我生怕你以为我**给程沐你嫌弃我所有巴巴的等着你碰我,你不要,还因为差点要了我而想我道歉,现在我没心情做,你又觉得我不想让你碰,什么都要依着你的心意来才可以吗?”

    “我委屈求全,不在意你冤枉我冷落我,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失去这个家,但是,你不觉得你太欺负我了吗?说真的,我在书房外听到你跟玛索的话,挺寒心的,因为我的大意害死了劳伦斯夫妇,我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你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吗?还是你习惯了女人只是附属品,所以你丝毫不必顾及我的感受把我最在意的人往死路里推,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李沫对我有多重要。”

    她又哭了,最近的眼泪真心掉的有点多,她过去十多年加起来都没哭过这么多次。

    还是说,爱情会让女人变得软弱?

    程诚在书房专心看书。

    “夫人,”轻轻的敲门声,年轻的女佣人将头探了进来,犹犹豫豫,一副有话要说的表情。

    程诚放下手里的书,“菲娜,你有什么事吗?”“夫人,”菲娜抓了抓头发,还是鼓起勇气道,“先生喝醉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我刚才……看见玛索小姐送先生回来的。”

    程诚的眸动了动,微笑着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喝醉了么,似乎从认识他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他喝醉过,甚至连酒都很少见他喝。

    程诚来到卧室门前,卧室的门没有全关,微微敞开了一点,程诚推门的手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立刻僵住了。

    床上的两人猝不及防的刺痛了她的眸,玛索被压在床上,韩祯霆抱着她,正吻得难舍难分,他在吻她的锁骨,蓝眸迷离,他似乎真的喝醉了,否则不至于她到了门口都还没有发现,玛索倒是第一时间就看到她了。

    “韩祯霆,你不要这样……”她似乎很为难,轻声反抗着,倒是这声音,大有撩拨的感觉。

    程诚勾起唇,无声的笑了笑。

    左手的指甲几乎没入掌心,右手还是干脆的推门走了进去。

    不进去,难道要转身就走吗?这是她的地方,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她走到床边的时候顺手打开了灯,满室的明亮让韩祯霆顿了一会儿,程诚走到两人的身边,手拉住韩祯霆的手臂,声音说不出的温凉,“韩祯霆,你喝醉了。”

    程诚的声音……

    “韩祯霆,你知道你在吻谁吗?”

    “程诚……”他下意识的呻吟出来,“程诚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她昨晚的控诉,还是对不起你现在我们的床上吻别的女人。

    她要多强大的一颗心脏,才有勇气推门走进来,还是,心已经痛到麻痹,所以不在乎这再痛一次。

    韩祯霆一个转身,从玛索的身上翻了下来,重新躺回了床上,不知道是她因为的气息还是她的声音,他的手下意识就握住了站在床边的程诚的手腕,她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挣扎。

    “玛索,”程诚的声音冷冷淡淡,“你是不是该从床上下来了?”

    玛索看着那紧握的两只手,以及刚才从韩祯霆口里叫出来的名字,眼底几分难堪,她从床上起来,站到程诚的对面。

    看着程诚波澜不惊的表情,不由咬牙笑出声,“程诚,身为女人,你还真是够大度的,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毫不在意。”

    程诚凉凉一笑,“所谓在意的反应应该是什么呢?转身就跑,把这个男人留给你吗?不好意思,他是我的。”

    “你要真的这么有自信,他为什么会吻我,还是在你们的床上?”玛索笑容明艳,还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挑衅。

    “你不知道男人的身体是最没节操的东西吗?”她依旧是从容冷静的模样,还带着一抹嘲讽,清清淡淡,“酒后乱性一夜情的男人多的是,他喝醉酒了,何况,还认错了人,说起来,玛索小姐,我为刚才我丈夫对你的轻薄倒一声歉,他不怎么清醒。”

    “这里只有我们,你演戏给谁看?”玛索冷笑,讥诮。

    程诚看着她,蓦然笑了出来,“玛索小姐,看来你的家教还真的不怎么样,能勾引一个有妇之夫上床你觉得很荣耀吗?我记得你也算是出身名门,怎么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嗯?”

    她一头黑色长发垂直而下,眉间都是锋利又带着轻蔑的笑意,她这样的人,出手还是出口,真心想要谁难过,实在是又狠又准,全都刺在痛处上。

    玛索是私生女,说白了她母亲是小三,只是她父亲从小疼她,所以她没有承受过所谓私生女的苦楚,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从不喜别人在她面前说起路雪任何的不好,所以这件事,她也没有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如果没什么事了的话,麻烦你离开,我们家不欢迎你。”她淡淡开口,毫不隐晦的赶人。

    玛索却是一声冷笑,下巴微抬,“程诚,你不知道这栋别墅我一直是自由出入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我还以为你至少有点骄傲,”程诚摇摇头,一脸的叹惜,“非要我叫保镖赶你吗?别看着我,我做得出来的,就凭我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即便是等他醒了,除非他不想要我,否则,他一句话都不能说。”

    “程诚,你试试看。”她就不信有谁敢真的赶她走,这栋别墅里大部分的佣人和保镖谁不知道她是谁,谁不知道她在韩祯霆心里的分量,谁敢对她动手。

    程诚抽出韩祯霆一直握着她的手,在他的口袋里摸出手机,从容不迫的调出其中一个保镖的号码拨了过去,“来两个人,到主卧室。”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夫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程诚淡淡的道,“请玛索小姐出去,我不想看到她。”

    两人皆是一惊,面色迟疑,玛索的身份他们当然知道,对她动手,他们没这个胆子……

    “程诚,你看到了,别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他们不敢赶我。”

    “是吗?”程诚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你们认她当女主人好了,我走。”

    “夫人,你千万别这样。”两人立刻慌了,她说的轻松,他们可不敢不当真,这位祖宗要是走了,他们不要过活了。

    上次她失踪一个晚上,他们差点没被逼的把整个巴黎城翻过来,每次她不见了,祯霆先生就是一个台风中心,逮谁谁死。

    她是祯霆先生心尖上的女人,这栋别墅里谁不知道,笑话,他们要是把她给弄走了,得,等死吧。

    再者说,玛索的身份如何,都比不上这个正牌夫人,她是名副其实的祯霆太太。

    因此,两人相视一眼后,十分默契的走到玛索身边,“玛索小姐,请您马上离开。”

    “你们……”玛索没想到这两个人真的敢敢她,脸色都气青了。

    “玛索小姐,请别让我们对您动手,这对大家都不好。”

    玛索终于大怒,拂袖而去。

    两人摸摸鼻子,感慨道,“夫人对付情敌,还真是毫不留情。”

    这位夫人在大多人眼里都是温温柔柔见谁都笑,客气又有礼貌,谁知道强势起来这么剽悍。

    “既然是情敌手软什么,”程诚很淡定,“去叫人准备一碗醒酒汤上来。”

    嗯,醒酒,先攘外再安内,酒醒了她再跟他算账。

    韩祯霆起来的时候,发现程诚半倚在阳台的睡椅上出神,她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睡椅旁摆着一张小桌子,她的手旁放着一杯正在冒着热气的茶杯。

    大概是听到动静,程诚抬起了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微笑,“酒醒了没有?”

    韩祯霆闷闷的走过去,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后自己坐到椅子上,程诚很温顺,任由他抱着。

    他低头嗅着她的发香,下巴在她的脖子里蹭啊蹭的,也不说话,趁机吃她豆腐。

    “祯霆先生,”程诚平淡的出声,“我们离婚吧。”

    韩祯霆的身体狠狠一震,他僵在远处,半响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点点收紧抱着她的手臂,“程诚,”他紧紧的抱着她,“我们都别闹了好不好?”

    这是第一次,他这么低声下气跟她说话,他一贯擅长耍狠和威胁。

    “我确实闹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几个小时前我把你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从这栋别墅里赶出去了。”

    “程诚,”他的手扣住她大半边脸,眉毛皱着。

    “很生气?”程诚轻笑,“我更生气,所以,我们离婚吧,你喜欢她就跟她过好了。”

    韩祯霆紧紧的盯着她,慢慢的笑了出来,“程诚,你吃醋了。”他吻着她的脸蛋,声音低低的,“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

    “你只喜欢我?”程诚挑高了眉,“你只喜欢我,你都跟她滚上床上了,祯霆先生,你的只也真够廉价的。”

    “不可能。”韩祯霆表情严肃,下意识的否认。

    开什么玩笑,什么都能认,出墙这种事怎么都不能认,那基本就是死刑。

    他怎么可能跟玛索上床。

    “我看到了。”不过被她阻止所以没有做完而已,谁知道如果她没有来会发生什么事。

    一想到这个事她就万分烦操……如果菲娜没有提醒她,甚至如果不是在他们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没有她,恐怕事已经成了。

    程诚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我什么都不知道,”韩祯霆有些慌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可能我喝醉了,所以认错人了,我跟她……没有怎么样吧?”

    “喝醉了就是理由吗?喝醉了就可以跟其他女人滚床单吗?还是在我的眼皮底下,韩祯霆?祯霆,要不是我拦着,你们什么都发生了。”她笑,声音冷到了极点。

    “不会,”韩祯霆沉下声音,“她不是你,我一定认得出来。”

    程诚侧过脸,轻描淡写的开口,“我不相信,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这种话一点信服度都没有。”

    “反正你也不相信我,刚好……”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唇就被人堵住了,韩祯霆连着她的手一起扣在身后,狠狠吻了下去,“程诚,你说什么我都能纵容你,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离婚两个字。”

    他揪着她的唇没玩没了的亲了个够,还是觉得不满意,遂直接把抱起来往卧室里走去--准确的说,是往床上走去。

    程诚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恼怒得不行,用力推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你给我起来,我们好好谈。”

    “谈?”韩祯霆冷笑,“你想谈什么?离婚?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觉得我会跟你离婚?”

    程诚咬牙切齿,“凭什么不能谈离婚?”她很生气,手指使劲戳着他的胸膛,“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为什么不能离婚。”

    他对她一点都不好?韩祯霆气的差点没背过气来。

    他阴沉着脸,“你还想要我怎么对你好,你一次给我说清楚。”

    “不准带其他女人回来,不能碰别的女人,半根头发都不行,”她看着他,语气松了几分,但是却格外的认真,“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就不要你了。”

    “还有么?”这算什么,他对其他女人本来就没有一点性趣,其实今天也不能完全怪他,他没能认出人,但是认出了卧室,那是他们的卧室,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程诚。

    他暗暗起誓,以后再不能喝酒了,至少不能喝醉,坚决杜绝这种事的发生,程诚说到做到,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

    “还是那个,”程诚淡了声音“我把玛索赶出别墅了……”

    “不用跟我说,”韩祯霆打断她,“你是我的妻子,是这个家女主人,你有权决定谁来或者想赶谁走,这是你的权力。”

    “好,”程诚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韩祯霆见此,手开始不老实了,“没有了吧?没有了我是不是可以……”

    程诚一巴掌拍到他的手背上,恶狠狠的说,“我话还没完。”

    “嗯,”他已经专心的吻她的肩膀,手继续慢斯条理的脱她的衣服,“你说,我听着。”

    听讲话只要用耳朵就可以了,不干扰他做自己的事。

    “程沐的事……”

    韩祯霆的手终于停住,他恶意的吻上她的耳朵,闷闷的开口,“那件事能不能不要再提,我会忘记,我也相信,你是被人算计的,当时太生气,对不起。”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程诚无奈的说道,“我想过很多次了,当时我太慌张,而你又一直不给我机会解释,作为已婚女人,我知道做过跟没做过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身上的痕迹应该是被程数弄出来的,沐当时没醒,我也没跟他对质过,除非他跟我都被人下过药,否则他也不可能会碰我,我去医院验过血,所以我可以付责任的告诉你,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韩祯霆看着她,一双蓝眸深沉如海,他终于开口,“其实我一直害怕,与其说是害怕你爱的是其他的男人,不如说我害怕你不爱我了,虽然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我全都记得很清楚,我以前……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是我,对我自己没信心。”

    程诚一听,偏过脸,“原来如此,看来我真的要再认真考虑一番,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混蛋,说不定我真的会改变主意。”

    “休想,”韩祯霆凶巴巴的吻住她,他喃喃低语道,“我该让你为我孕育一个孩子,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

    然后,祯霆先生饥饿已久,身下是他渴望已久的人,当即将她拉进一场****的风暴。

    程诚最近几天越来越坐立难安了,因为李沫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叶门找不到人,法克最近脾气很火爆,他坚持称他已经放人了,李沫是生是死跟黑手党没半毛钱的关系。

    他的原话是这样,“靠,老子说了我已经放人了,叶门的仇家那么多,想对那女人下手的人多不胜数,你总盯着我干什么,都给我滚远一点,说没有就是没有。”

    他有没有说谎,瞒得过别人瞒不过韩祯霆,连他都告诉程诚,法克一定已经放人了,只是可能她还没来得及回叶门又出事了。

    怎么可能,谁还能抓她,她的身手和机敏程度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抓到的,何况,除了黑手党有这个能力,也没有其他的组织有本事让叶门这么长时间找不到半点线索。

    程诚坐在电脑屏幕面前,她手腕上的表只能进行短距离的追踪,用里面的通讯也始终联系不上她。

    程诚揉着额头,愈发的焦躁不安,沫,你到底在哪里。

    手机放在手面,程诚几乎二十四小时不离身,就怕李沫找她会错过,虽然她知道如果李沫真的打电话更有可能直接打给沈老大。

    她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屏幕,叹了一口气,把它重新放到桌上,准备起身倒一杯咖啡。

    就在她回来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不知是心理感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程诚立刻接起电话。

    “程诚,救我。”她还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李沫在电话那边虚弱到极点的声音,几乎嘶哑到认不出说话的人是谁。

    程诚大惊,这声音明显是受过极重的伤,“你在哪里?”

    她一边问,就已经一边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往外冲,程诚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冷静,“沫,告诉我你在哪里?”

    李沫的声音很小,除了体力很差,还有她似乎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上次程数骗你去的那座古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