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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瞥都不瞥苏若宁，只是看着顾冰凉道，“我给你个机会，你陪我喝一杯，我就不计较了怎么样？”
顾冰凉觉得很是惶恐，她下意识的看向苏若宁，苏若宁不着痕迹的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把事闹大。
顾冰凉抿抿唇，终是挤出一抹笑容，出声回道，“好”。
男人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然后顾冰凉拿起一边的空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男人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跟顾冰凉撞了一下杯子，然后一仰而尽，喝完之后，他还把杯子倒过来，示意他一滴都没剩下。
顾冰凉不会喝酒，但是现在也只能咬着牙硬挺了。
举起酒杯，她微微蹙起眉头，一仰而尽，香槟带着香滑的口感，直直的顺着她的嗓子流入胃腔，火辣辣的，让人恨不得喷火。
不过好歹还是喝下去了，顾冰凉将杯子重新放到桌子上，然后小声道，“老板，刚才对不起了”。
苏若宁赔笑道，“呵呵，那几位老板慢玩，我们就先出去了”。
顾冰凉刚往前迈了一步，那男人就出声道，“谁让你们出去了？”
这一次连苏若宁脸色都微变，看来是遇上难伺候的主了。
两人站住脚步，同时侧过头，男人出声道，“你们当服务员，不是客人开了一瓶什么酒，你们按照价格提多少的钱嘛，这才四瓶香槟，也不过五万多，你们能提多少？”
苏若宁不语，顾冰凉也不懂，她更是不说话。
男人笑的一露脸意味深长，他继续道，“这里还有四瓶xo，两瓶人头马，只要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喝一杯，我今天就都开了”。
这话明显是对着顾冰凉说的，顾冰凉已经喝了一杯，现在浑身都似火烧，她低声回道，“老板，我只是服务员”。
她不是陪酒小姐，顾冰凉在心里面道。
男人却没有生气，他只是左右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男人们都在笑，笑的令顾冰凉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有脾气的，我喜欢，你是嫌价码开的不够高是吧？那好，只要你留下陪我们喝一杯，今天你喝一杯我还倒给你三千块怎么样？”
顾冰凉的耳边忽然嗡的一声，一是因为这话中的羞辱，二来是因为他开除的价钱，一杯三千……
顾冰凉迟迟没有回答，那男人出声问道，“你喝的酒都是一杯五千以上的，我再一杯多给你三千，算是看得起你吧？”
苏若宁瞥了眼顾冰凉，她强露出一丝笑意，出声道，“几位老板，她真的不会喝酒，您看我替她喝了成吗？”
坐在沙发角落的一个男人忽然出声道，“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你替她喝？你看看你值不值那酒钱？！”
此话一出，屋中立马传来笑声，有的是男人们的笑声，有的是陪酒小姐发出的嗤笑声。
苏若宁的脸色顿时就变得煞白，昏暗的灯光都遮不住她脸上的尴尬。
顾冰凉的心也是咯噔一下，她不想因为自己第一天上班，就给苏若宁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一咬牙一跺脚，她出声道，“我喝”。
苏若宁看向顾冰凉，一脸的担忧。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们却是笑了开来，尤其是中间的那个男人，他出声道，“好，爽快，来，坐这儿”。
他让自己身边的小姐往一边去，然后让出了一个位置。
顾冰凉看着那沙发处，只觉得犹如芒刺在背，足足顿了五秒钟，她这才迈步走了过去。
苏若宁站在大理石桌前面，有些不知所措，包间中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道，“你先出去吧，有什么我们再叫你”。
苏若宁看向顾冰凉，顾冰凉对她点了下头，苏若宁这才迈步出去。
男人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还极力与自己保持距离的顾冰凉，他亲自倒了一杯酒给她，然后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冰凉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在这种地方说出来，所以她出声道，“maggi”。
“maggi？”
男人玩味的重复了一遍，终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劝顾冰凉喝酒。
顾冰凉在套房里面，半个小时都没出来过，外面的苏若宁急得像是热锅上面的蚂蚁，好多次她都想要冲进去，但是经理却不许，所以她只能干着急。
套房里面的顾冰凉，被各路男人惯了不知道多少酒，她喝的已经咽不下去，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拿出大把的港币，塞到顾冰凉的胸前，顺道揩油。
顾冰凉迷糊中看到了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太多了，会从衣服里面溢出来。
男人知道顾冰凉醉了，他开始越发的不规矩起来，对她上下其手，触及她身上滑嫩细腻的肌肤，几乎令人震颤，男人不过片刻功夫就有了感觉，他将顾冰凉按在一边的沙发上，旁若无人的压了上去。
顾冰凉的胃里面翻江倒海，她浑身无力，推不开身上的人，只是在那张嘴凑过来的时候，她如实的反映了此刻的心情。
“呕……”
一阵恶心，顾冰凉反胃，一股酸水就反了上来，正吐了那男人一脸。
男人立马往一边翻去，顾冰凉也趁此机会翻身下了沙发，踉跄着往门外跑去。
一把拉开包间的门，顾冰凉眼前的视线模糊，双腿也像是面条一般毫无支撑。
二号套房对面，隔着一条走廊的是最贵的豪华套房，此时对面的房门被人打开，里面鱼贯出来数人，其中当头的一个男人，身高在一八六左右，穿着亚麻色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西裤，一张令所有女人都沉迷的脸上，此时正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他身边挎着他的是一个身材高挑惹火的混血美女。
顾冰凉惯性着往前跑去，双腿像是不听使唤似的，就这样直直的扑到了那男人的脚边。
心里尚存着一些意识，顾冰凉还知道难堪，所以她强忍着想要站起身。
才支起上半身，顾冰凉就忽然身子一轻，原来是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缓缓抬起头，她对上眼前那张俊逸邪佞的面孔，微微皱眉，她想要说话，但却说不出。
模糊中，她只听到身边有人道，“正初，你认识她？”
正初？韩正初吗？顾冰凉心中忽然冒出这三个字，然后她的意识就完全失去了。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顾冰凉是觉得浑身发冷，冷到不行，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前面，仿佛带着一层水雾，正想着，忽然密密匝匝的水珠向她袭来，她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被水呛死。
“呕，咳咳……咳……”
因为咳嗽而涌起的反胃，顾冰凉干呕着，转开头，她大口大口的呼吸。
身子再次被人提起，顾冰凉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身前的男人抓着她的两只胳膊，她微眯着双眼，粉唇轻启，低声道，“韩正初……”
面前穿着一身亚麻色衬衫的男人，绷着一张邪气的面孔，他低声道，“顾冰凉，你竟然还记得我？”
顾冰凉说不出话来，但是心里面却在想，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韩正初看着自己钳制下的顾冰凉，他无不嘲讽的道，“你当初不是清高的很吗？怎么才三年的时间，你的行情就跌到要去夜店当小姐的地步了？”
顾冰凉是有意识的，加之被韩正初用凉水一冲，她更是清醒了不少，闻言，她出声回道，“三年前我不会出卖自己，现在我更不会……”
韩正初轻声道，“是么？”
他一双桃花眼盯着顾冰凉的胸前，她本是只穿着一块遮挡胸部的薄薄皮子，此时因为被凉水浸透，衣服贴在身上，露出深深的沟壑，那样的诱惑，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血脉愤张。
顾冰凉微微皱眉，她恨死这样的目光了，这样子让她觉得她就是一件商品。
缓缓抬起手，顾冰凉试图推开韩正初，她出声道，“韩少爷，谢谢你今晚救了我，我要走了”。
韩正初没有松手，只是暧昧不清的道，“你这样子能走么？不如留下来吧……”
顾冰凉低声回道，“谢谢韩少爷，我男朋友还在家等我，就不麻烦您了”。
韩正初黑色的瞳孔中一闪而逝过什么，闻言，他松开手。
顾冰凉顿时觉得身子无力的快要倒下，一把抓住一旁的架子，她这才堪堪站稳了脚步。
韩正初不再去扶顾冰凉，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从上而下的睥睨他身前的人，眼中带着倨傲和一众她早晚来求她的笃定。
顾冰凉不用抬头也知道韩正初现在是什么表情，死死的抓住架子，她硬是站起了身，迈步往前，她终是经过了韩正初的身边。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韩正初的公寓，顾冰凉站在微凉的夜中，看着附近高楼大厦，霓虹闪烁，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从夜店出来，她身上一分钱都没带，拖着疲软的双腿，她硬是走回了自己的家，她住在深水埗的贫民区，那里都是筒子楼，每栋楼之间的距离像是一个晾衣架就够得到，屋中更是冬凉夏热，一般人都受不了，但是即便如此，顾冰凉还是庆幸她有一个累了就可以退回去的巢穴。
回到筒子楼的时候，楼道外面的大排档都已经收了，顾冰凉想着，现在应该是超过凌晨两点了。
因为她身上没有带钥匙，蒋少冰又腿脚不方便，顾冰凉思前想后，还是没有敲门，而是从一楼的凉台爬了进去，她真庆幸，自己住的是底楼。
从窗台跳下去的时候，顾冰凉不知道刮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突兀。
几乎是与此同时，房间里面的灯就亮了起来，顾冰凉借着光亮，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是一个小铁盆，地上还洒着未吃完的面。
房间里面传来声响，顾冰凉担心蒋少冰，所以她迈过地上的铁盆，快步往里面走去。
蒋少冰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正吃力的去够立在一边的拐，一侧头，看到站在厨房边的顾冰凉，他定定的看着她，半晌都没有说话。
顾冰凉见状，她忙走过去，扶着蒋少冰，然后道，“我吵醒你了吧，不好意思，我忘记带钥匙了……”
顾冰凉径自说着，但却没有注意到蒋少冰看着她的表情，他微垂着视线，直直的盯着她那几乎暴露在外的胸口。
声音冷冷的，蒋少冰出声道，“你去哪儿了？”
顾冰凉刚想说自己在超市打工，但是余光一瞥，就看到自己暴露的穿着，她暗自后悔，怎么就忘了这身衣服了。
她脸上的表情如数落到了蒋少冰眼中，他忽然一把推开身前的顾冰凉，嘲讽的道，“这么想玩，你干脆在外面住好了，干什么半夜三更的回来折腾人？你这是气我腿脚不方便呢是不是？！”
顾冰凉被蒋少冰推得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栽倒，听他如此说，她忙解释道，“不是，我没有出去玩……”
“不是玩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蒋少冰抢先问道，他一张脸上写满了怀疑，盯得顾冰凉浑身难受。
顾冰凉忽然觉得如鲠在喉，哑巴吃黄连一般，有口说不出。
蒋少冰见状，他更是来气，径自道，“在外面玩的昏天暗地的，一回来就给我摆一张臭脸，你要是不愿意回来就别回来，我一看见你就心烦！”
顾冰凉心里难受的很，但她却强忍着，半晌，她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靠近蒋少冰，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道，“你晚上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好不好？”
蒋少冰侧头，就对上顾冰凉那张明艳无双的面孔，他的气本是要消得，但是眼睛微微往下，他就看到了她那双呼之欲出的胸部，腾地一下子，火气上涌，一想到她的身体被其他男人看过，他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冷哼一声，蒋少冰看着顾冰凉道，“我吃不吃管你什么事？我死了你岂不是更省心了？！”
顾冰凉脸上的笑意终是被蒋少冰的恶劣话语消磨殆尽，看着蒋少冰，她有些疲惫的道，“少冰，你知道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治好你的腿，你怎么还能这么说呢？”
蒋少冰沉着脸道，“你为什么想治好我的腿？我告诉你顾冰凉，我蒋少冰不需要你的同情！”
这样的话，在蒋少冰出事之后，顾冰凉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此刻她也不想再反驳，只是淡淡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蒋少冰一脸嫌弃的道，“看见你我就反胃！”
顾冰凉微微皱眉，转身往厨房走去，十分钟之后，她端着一碗做好的热汤面回来，看着蒋少冰已经躺在床上，她把煮好的面放在床头边，然后弯腰去拍蒋少冰的肩膀。
“少冰，起来吃点东西吧”。
顾冰凉的声音轻轻地，不难听出其中的疲惫。
蒋少冰一动不动，紧紧的闭着眼睛，顾冰凉不厌其烦的叫了好多次，蒋少冰忽然转过身子，一挥手，就将放在床头柜处的碗打翻在地上。
顾冰凉一时间来不及躲闪，被溅到了小腿上，她烫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往后退去。
蒋少冰撑起上身，怒视着顾冰凉道，“你少给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一出去一天，凌晨才回来，顾冰凉，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说你不是去玩的？那是去干什么的？被玩的？！”
顾冰凉的瞳孔骤然缩紧，这个世上，她可以被任何人侮辱，唯独蒋少冰不可以。
愣愣的站在原地，顾冰凉连腿上的疼痛都忘了，眼中噙满了眼泪，她咬着牙，硬是不让眼泪流出来。
蒋少冰却是还嫌不够，他随手就抓起床上的枕头向顾冰凉扔去，大声的道，“你他妈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我看见你就他妈心烦！”
顾冰凉被蒋少冰打的直直往后退去，蒋少冰的粗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她的心好疼，就像是被人攥紧了一般。
她知道蒋少冰的脾气，这几年来，只要他一发作，她都是躲得远远地，待到他气消之后才回来。
来到门边，顾冰凉伸手打开房门，转身退了出去，一个人站在黑暗的楼道中，顾冰凉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寒，她付出了所有所为的人，却对她这样。
凌晨六点，顾冰凉准时出现在一家洗车行，此时店子刚开门，所有的男伙计都是面带困倦，见到顾冰凉，他们打着招呼。
“冰凉，库里面还有十几辆没洗，你一个人能搞定吗？”
顾冰凉回道，“没事，你们再去睡一会儿吧”。
伙计们点头应声，然后往里面走去。
清晨，路上行人甚少，顾冰凉换上一身工作服，手上拿着水枪，一辆一辆的洗着，她洗一辆就能赚四十块，十辆就是四百。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洗车行中度过，中午顾冰凉又跑到一家饭店的后厨帮工，饭店包饭，这样她就可以省去饭钱，晚上的时候，她又去了超市打工。
忙了一整天，还是昨天的那个时间，顾冰凉下了班，几乎是没有多少犹豫的，她又来到了夜魅。
苏若宁看到顾冰凉，她一脸担忧的道，“冰凉，你昨晚没事吧？我一个转身的功夫，她们就说你被韩少带走了”。
顾冰凉听到苏若宁提到韩正初，她微微垂下视线，轻声道，“没事”。
苏若宁舒了口气，然后道，“昨天二号套房的人真缺德，摆明了给我们难堪嘛！”
顾冰凉看向苏若宁，她面带歉意的道，“对不起，若宁，都是因为我，也连累你了”。
苏若宁无所谓的哎了一声，然后道，“我有什么事儿啊，再说那老男人开了那么多的好酒，我们能拿到不少提成呢”。
顾冰凉不知道该笑还是怎么，只是维持原来的表情。
正在这时，经理从楼下上来了，大家都出声叫人，顾冰凉也不例外。
经理径自来到顾冰凉身边，他出声道，“顾冰凉，你确定只做服务员？”
顾冰凉微楞，随即点头回道，“是”。
经理出声道，“那就对不起了，夜魅不能招你”。
此话一出，四下都围了过来，大多数的女人都是抱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只有苏若宁诧异的道，“经理，怎么了？”
经理回道，“昨天二号套房的客人投诉，说顾冰凉服务不好，除非她肯陪酒道歉，不然就开了她”。
苏若宁皱眉，下意识的看向顾冰凉，顾冰凉也是脑袋嗡的一声，本想着昨天的事情是那个男人不对，怎么着也怪不到她身上，但却没想到……
苏若宁最先反应过来，她对经理道，“经理，咱们夜魅也是有规矩的，服务员就是服务员，总不能哪个客人来了相中了谁，就霸王硬上弓吧？！”
经理也是面露为难之色，他出声回道，“这事也不是我做主的，上头有话在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面是老主顾，一面是新来的服务员，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直沉默的顾冰凉出声道，“经理，您不用为难，我知道的，我走好了”。
她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快之色，反而是带着淡然的笑意。
经理心中也是看好顾冰凉的，这个女人不仅有姿色，而且有头脑，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的不想让她走。
苏若宁知道顾冰凉有多需要这份工作，一着急，她出声道，“经理，那些人不就是看到冰凉长得好看，所以才总惦记着嘛，那我们把脸遮上不就好了！”
经理微顿，顾冰凉也是愣了一下之后，这才反应过来。
见经理有些动容，苏若宁继续道，“反正夜魅的服务员没少遭那些咸猪手，大家都是愿意把脸遮上的，是不是？”
苏若宁回头看着那些服务员们，大家都是女孩子，互相对望了一眼，皆是点点头，毕竟来到这里，但却没有做陪酒小姐，就是心中还有自己最后的底线的，如果有可能的话，谁都不愿意被人占便宜。
得到了大家的许可，经理终是道，“那好吧，就暂且试一下，大家都去储备室拿一副面具戴上吧”。
苏若宁连忙道，“谢谢经理”。
顾冰凉也是后知后觉，笑着对经理道，“谢谢您”。
大家都到储备间去戴上了一副面具，有人是金色的，有人是银色的，站在一起，穿着同样的衣服，乍眼望过去，都差不多，果然不会再有因为相貌而被骚扰的危险。
刚准备好，苏若宁就接到指示，说是豪华套房之内点了酒，叫她带着几个人送过去。
顾冰凉当然是跟着苏若宁的，四个人端着托盘进入豪华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