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心意

暖夏雨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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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流年心意已决,已经听不进去,他拿出一叠空白支票,快速写了起来。

    欧莎又悔又恼,早知道就不上来看他了,只怪自己太想他,忍不住要过来看他,没想到这一主动,就得来了这个下场。

    欧莎哭了起来,泪眼汪汪,梨花带雨,“流年,好歹我也跟了你三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爱你啊…”

    韩流年撕下支票,如实说道:“对不起,我不爱你,我不应该再耽误你。”他知道这样做对欧莎来说很残忍,但是,继续下去只会令她更痛苦而已,况且一开始他就讲明,他们之间只是**关系,并无感情牵扯,是欧莎自己越了界。

    韩流年将支票塞进欧莎手里,说:“拿着吧,还有那套房子,也是你的。”

    欧莎拿着支票的手止不住发抖,支票上写着一个相当客观的数字--五千万。她双手拿起支票,恨不得一把撕掉,但…她下不了手,五千万啊,她双手抖得更加厉害。

    她认了,她问:“为什么…给我一个原因,让我死也死得明白!”

    韩流年说:“我已经结婚了,我不想被记者拍到一些有的没的。”

    “不,你这是借口,以前三年我们不是没被拍到过吗?只要我们小心一些…”

    “我不想继续了!”韩流年打断她,淡淡地重复了一遍,“我现在是已婚人士,不想继续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了!”

    欧莎识趣地点点头,心里好像被无数把尖刀捅一样,她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我一直都是唐又晴的替身,这三年来…我努力扮演好这个替身的角色,我…我渴望终有一天你会真正爱上我,但是我错了,错得离谱…”

    唐又晴,听到这个名字,韩流年顿了一下,唐又晴,呵呵,我都快想不起来了。

    欧莎继续说:“我原以为,除非唐又晴回来,不然我一定会等到那一天,没想到被一个黄毛小丫头赶上了前…呵呵,我简直错得离谱…替身终究只是替身!”

    韩流年不想再说什么,他也不想惹得欧莎如此伤心,他叹了口气,说:“我要下班了,你请自便。”说完,他大跨步地朝门口走去。

    欧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的决然,一点留恋都没有,她心里绝望极了。

    第二天,韩流年与沈小萱的绯闻铺天盖地地传播开来,什么“韩流年脱下外套体贴护女友”,什么“韩流年正牌女友终曝光”,什么“韩流年婚后不忘前女友”,标题一个比一个悬乎。

    韩家大宅里,韩汪美玉拿着报纸气得手发抖,“我的乖孙子,这还有完没完啊,原以为结了婚就消停了,没想到越来越过分。”

    胡欣在旁边劝道:“妈,您别急了,消消气消消气,身体要紧,这些一定都是记者乱编的。”

    韩汪美玉气呼呼地说:“这个小歌手,上回来家里的时候不是保证过跟韩流年没有关系么,怎么…怎么…”

    胡欣见老人家呼吸急促,连忙伸手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是啊妈,所以说是记者乱写的!”

    韩汪美玉挥了挥手,“你…你快打电话给韩流年,把他给我叫回来,今天,就今天,叫他们两夫妻回家来吃饭!”

    胡欣:“好好,我这就去打电话,妈,你别生气了。”

    电视台栏目组办公室里,舒舒拿着新鲜出炉的杂志看得牙痒痒。小小的格子间里,她低着头,狠狠地指着杂志上的韩流年,一边戳一边压低了声音骂:“混蛋,你人臭也就算了,竟然还来污染小萱,下流,卑鄙,龌龊!小萱真倒霉,先是遇到那个什么朱奕祥的糟老头,现在又遇到你,你简直就是她演艺事业的耻辱~~~~”

    对面的苏曼听到一些碎碎念的声音,站起身来往舒舒这边看。苏曼看到舒舒正对着杂志上的韩流年骂骂念念的,又想到昨天那个耳光,她担心地扑上前,用食指捂住嘴唇:“嘘…”苏曼转头看了看其他同事,又低声说,“舒舒,你还好吧?消消气啊…”

    舒舒骂也骂够了,匆匆将杂志塞到屁股底下,咧开嘴,笑笑说:“我没事,我很好!”

    这时,齐明浩拿着昨天录影的带子走来,他经过舒舒的办公桌旁时,故意说:“第三期带子是剪辑好了,不晓得韩流年还愿不愿播,某人胆大包天打了他一耳光,不晓得韩柏集团今年的赞助还有没有,唉…不晓得我们今年的年终奖还有没有…”

    舒舒听了之后,义愤填膺地说:“这是我做的事,不会连累到大家的!”

    苏曼也冲齐明浩白了一眼,愤愤地坐回自己的座椅上。

    不一会儿,齐明浩从陈媛办公室出来,走到舒舒办公桌旁,说:“陈组长叫你进去。”

    糟了,昨天没交检讨报告,我根本就没错叫我怎么写检讨报告嘛!

    “哦,知道了…”舒舒叹了口气,慢慢走进去,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开除的准备。

    可谁知,陈媛不但没有因为昨天的事再训她,反而对她十分的恭维。陈媛笑着说:“舒舒,今天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一定要好好完成,我们电视台下半年的资金,以及我们这群人的年终奖可都靠你了。”

    不对不对,准是有鬼!舒舒背后一阵嗖凉嗖凉的,“陈…陈组长,你什么意思啊?不是要开除我么?”

    陈媛挥了挥手,说:“嗨,谁说要开除你,喏,这张光碟交给你,你今天就把它送给韩流年去。”

    舒舒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陈组长,怎么叫我送啊?我…”她举起右手示意了下,“你就不怕我再给他一耳光?”

    陈媛脸上的笑意变得深刻,还透漏着一丝丝威胁,“舒舒,现在摆在你眼前的就两条路,一条就是好好把这份光碟送到韩流年手里,第二条就是收拾东西走人,而且!”

    啥,还有而且?不带这么吓人的!

    “而且,电视台因为你打了韩流年而得不到韩柏集团的赞助,这部分损失你得负责!”

    咳咳,杀了我我也负责不了啊!舒舒心里直打鼓,这一定是阴谋,她怯怯地问:“为什么?”

    陈媛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谁知道啊,台长亲自下令这么做的。”

    台长?这事都惊扰到台长了?不是吧…哼,肯定又是韩流年搞的鬼,天杀的臭皮蛋,就知道拿权利压我,真没品!

    舒舒接过光碟,再次确认:“只要把光碟交给他就行了?”

    “当然不止,还得听听他的意见,哪里要剪,如果不用修改那就最好了。”

    “好吧,我这就去!”

    去韩柏集团的路上,舒舒一路从街角骂到了街尾,当然只是在心里骂。

    韩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韩流年一边看文件,一边捏着自己发烫的耳朵,真是见鬼了,耳朵这么烫。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骚乱声,秘书的声音急迫地传来,“诶,小姐,你不能进去,总裁正在忙…小姐,没有预约,你是不能进去的。”

    但是,秘书小姐显然拦不住横冲直闯的舒舒。

    总裁室的门被推开,秘书歉意地看了看韩流年,抱歉地说:“对不起总裁,我没能拦住她。”

    韩流年笑了笑,果然,直接找陈建斌是对的,他的手指相互更替地在办公桌上敲着,一副依然自得的样子,他笑笑说:“让她进来吧,是我让她来的。”

    秘书诧异了一阵,点头退了出去,她当了这么久的秘书,这还是头一遭,总裁竟然叫了一个女人上来,而且还是一个凶巴巴的小女子。

    舒舒不语,只是远远地瞪了他一眼,她就知道一定是韩流年搞的鬼。

    韩流年肆意地笑笑,“嗨,我们又见面了…”

    舒舒走近,将手里的光碟丢在他面前,不屑地说:“你看看吧,哪有要改的就说。”

    韩流年拿起光碟,往旁边一搁,站起身来,轻摇漫步地走到她跟前,“不用改,我相信陈媛的能力,她那里能通过就没事!我找你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等等,”舒舒伸出右手挡在两人中间,还退一步离他远了些,“我来就是为了光碟的事,不用改就最好,我走了,其他任何事都别跟我说!”

    韩流年一阵不悦,刚刚提起的兴致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就这么跟我没话说?!”他反问道,他就不信他搞不定眼前这个女人。

    舒舒翻起一阵白眼,转身要走,“是,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

    韩流年叹出一口冷气,以前谁敢在他面前嚣张,现在倒好,每次见她都是一张臭脸,这该死的女人!

    韩流年大跨步上前,快速挡在她面前,严肃而且严厉地说:“不就是一句话么,还得求你听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如果你想以此来引起我的注意力,那么,我告诉你,你已经成功了,别再得寸进尺!”

    吼,没想到到了现在他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舒舒轻笑了下,不屑地说:“首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引起你的注意力,你的注意力在我看来一文不值,其次…”她别过脸去,不想因为他这张无比英俊的脸而令自己乱了方寸,“什么话,说吧,我听着。”

    韩流年既气愤又无奈,“奶奶叫我们晚上一起回家吃饭,我推了好几次了,这一次推不了。”他也不想推,他一本正经地说:“结了婚之后没有回去吃过一顿团圆饭,奶奶她老人家有意见了。”

    说到他那个慈祥有趣的韩奶奶,舒舒心软了下来,“让我想想…我不知道今晚有没有时间。”

    韩流年又吃了一顿闭门羹,他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咆哮着说:“什么叫你有没有时间?我还没时间呢!”

    舒舒是吃软不吃硬的,最见不得谁对她大吼大叫,她卷起衣袖,怒吼回去:“你吼什么吼,我又不是聋子,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韩流年简直无语,他实在无法想像,以后要怎么跟这个火爆的老婆和平相处。韩流年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特别严重的人,最受不了被女人牵着鼻子走,而眼前这个舒舒,果真如奶奶说所说,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韩流年想杀人的念头都有了,他一手扣住她的右手手腕,一手锁住她的喉咙,霸道地把她压在沙发靠背上。他狠狠地咒骂:“该死的臭东西,我说的话都敢反驳,还敢声音比我响,你找死是吧?”

    舒舒本能地用左手掰着他的手,“放开…咳咳…放开…”她喉咙被压着,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简直就是疯子,动不动就用暴力,以后叫我怎么跟他好好相处啊?!我迟早会被灭口的,还会被藏尸,天哪,被发现的时候我肯定是一堆白骨了!

    这时,外面的秘书听到里面的吵闹声,开门进来,“总裁,要不要叫警卫…额…”秘书以为舒舒气势汹汹地上来闹事,没想到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明显是韩流年占了上风。

    舒舒趁机朝秘书喊:“救…命,咳咳…”

    秘书愕然,看到韩流年怒视的眼神,“我…什么都没看到!”她很识趣地退出门去。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舒舒欲哭无泪。

    韩流年将视线移回,得意地斜着嘴笑,警告道:“放开你可以,但你给我乖一点,别唧唧歪歪吵不停。”

    说完,他松开了手,舒舒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地吸气。

    但是,韩流年并没有走开,他还是杵在她的面前,他一边打量着她,一边说:“嗯,脸上的红疹看不太出来了,胳膊上倒是还有一些。”

    舒舒连忙抚了抚衣袖,将胳膊遮起来,敢怒而不敢言。

    “我跟奶奶说了你海鲜过敏,所以今天准备的都是有些清淡的菜肴,”

    舒舒侧着脸,一直看着地上。

    韩流年见她低头不语,看到她微红的脖颈,上面还有他的手指印,他反而不适应了,他伸手去摸她的下巴,想看一看她的脖子。

    “啪”的一声,舒舒本能地打掉了他的手,她撅着嘴,眼里闪着邪恶的小火苗,只是碍于他的强势而不敢作声。

    韩流年突然觉得心脏被抽了一鞭子,不是很疼,但麻麻的。他猛然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逃脱,但随即又轻轻地一掰,流露出非常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的脖子,问:“疼吗?”

    或许,连韩流年自己都没感觉到,他正用极其温柔的眼神和极其温柔的语气对着她。

    舒舒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心脏又很没骨气地快跳起来。她撅着嘴说:“差点断气,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