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答应

暖夏雨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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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流年深吸一口气,沉沉地说:“他在京惹事了,要我帮他安排一家老小全都去新西兰。”

    “吼,你答应了?”

    韩流年斜笑着说:“当然,这种忙我肯定会帮的,我已经让子俊去查他在北京到底遇上什么麻烦,到时候再看怎么弄死他。”他不自觉地捏紧了双拳,关节处都泛白了,“又晴怎么样?”

    “她能怎么样,避之惟恐不及。”

    “朱达自己有事在身,他还有求于我,我想他应该不会去骚扰又晴的。”

    “最好是这样。”陈家谦看着里面的舒舒,说,“你跟舒舒之间,没关系吧?”

    “没关系,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邓子俊很快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北京一个高官落马,只是消息一直被封锁着,上面正在秘密调查,而朱达跟这个高官来往甚密,朱达一收到消息就赶紧逃离了北京,只要上面一拿到有力的证据,就会下令捉拿。

    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这一次还怕报不了仇么?!不用他动手,自由法律处决朱达。

    “朱行长,我是韩流年,你托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三天后就可以离开。”

    “好,太谢谢你了,韩流年,这个忙我记住了,以后你有什么资金困难,我一定鼎力相助。”

    “那就先谢谢朱行长了。”韩流年笑着挂了电话,转而又向相关部门匿名举报朱达试图逃出国的消息。

    北京那边已经掌握了朱达部分证据,只可惜这个老狐狸狡猾得很,许多文件都不是他本人签署,所掌握的证据也不足以抓人。这一听说朱达要逃出国的消息,怎么说也得制止。

    机场,当朱达带着家人过安检的时候,身着制服的公安干警将他扣押下来。

    “我要找律师!”

    当韩流年接到求助电话的时候,朱达已经在拘留所里蹲着了,他让他的律师找韩流年作担保人,韩流年出面,一定可以保释出去。

    韩流年看好戏地随着律师走进看守所里,去探望朱达。

    “朱行长。”

    朱达一见到韩流年,一把握住他的手,恳求道:“韩流年啊,又要麻烦你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

    韩流年假意地问:“我都安排好了,怎么被公安扣押了呢?你带了什么东西?”听说公安扣押朱达的原因,是他携带严重危险物品,他心里明白,这八成是一个借口,只需要再延迟几天,上面一找到朱达的犯罪证据,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逮捕朱达。

    朱达哭丧着脸说:“我没有带什么东西啊,他们没权扣押我,我是清白的。”

    “哦?”韩流年忽地掰开他的手,“可是律师没有来啊,他是陈家谦,不是张律师。”

    “什么?”朱达这才转头看着韩流年旁边的人,“陈家谦,怎么是你?张律师呢?”

    “朱行长,你还不明白么,哪里有什么张律师。”

    三年前,唐又晴离开之后,陈家谦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朱达家把他暴打一顿,很难想象一向文质彬彬温润如玉的陈家谦,也会动武。可事情就是这样,朱达的门牙都被陈家谦打掉了,还因为内脏出血而住院住了三个月。

    当然,朱达是不会报警的,这一顿打,他只能挨着。

    后来陈家谦也出国深造了,去年才回来。朱达正是想避开陈家谦,才答应了高官的提议,升迁去北京,可不想,才大半年就出事了。

    如今再次见面,还是在这监狱里,朱达淡定不了了,“韩流年,这是怎么回事?”

    韩流年的眼神变得韩厉,逐渐变得可怕起来,他带着愤怒,压低了嗓子说:“朱达,你忘了三年前你对唐又晴做了什么么?”

    朱达一惊,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韩流年站起来,一把揪住朱达的领口,眼神慑人而锐利,“朱达,你的报应来了,不过你给我好好活着,我要看着你蹲在这监狱里老死。”

    朱达发着抖,干皱的脸上变得苍白如纸,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韩流年,是我帮了韩柏集团啊,那笔贷款本来批不下来,是我以行长的身份做了担保才批下来,你怎么能忘恩负义?”

    “呵,什么叫忘恩负义?你同意那笔贷款,还不是因为唐又晴?她才是我韩家的恩人,你不是,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韩流年恨不得再送他两拳。

    看守的警员呛了一声,提醒他们别这么激烈。之前都是打好招呼的,所以他们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了。

    朱达醒悟过来,眼神变得涣散且彷徨,“这是一个局,是你设的。”

    “没错,就是我报的警!朱行长,现在我还尊称您一声行长,但很快,你就是一个剥夺一切的阶下囚。”韩流年松开他的衣领,用力一推将他推到凳椅上。

    朱达一脸颓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他若懂得知足常乐,安安眈眈呆在t市不去北京,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他与那位高官,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互相帮助互相支配,利益取得了最大化,可惜高官在政治斗争中落马了,而他们联合所犯的罪,那都是死罪。如今蹲在这大牢里,他是插翅都难飞了。

    一瞬间,朱达从一个满怀期待的银行行长,立刻变成一个绝望无助的老人。找到他的犯罪证据,只是时间而已,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是下一秒,他就是一个死囚。而他的家人,一个线头能扯出一大串,他的老婆儿子媳妇,都脱不了干系,只可怜了他那刚学会走路的孙女。

    外面的警员提醒,“探视时间到了。”

    韩流年和陈家谦双双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起走了出去。

    朱达被带回监狱,长长的走廊里,他老泪纵横,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而另一边,犹豫不决的舒舒,最终还是按响了唐家的门铃。

    唐家的管家看到舒舒,一愣,“韩少奶奶,你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啊。”

    舒舒一笑,“管家大叔,我不是经常回来的么,只不过从来没去你们家转转而已。又晴姐在吗?我是来找她的。”

    管家心里着急得很,舒舒找小姐,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啊,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我们家小姐……在的,我们家老太爷也在。”

    “唐老也在啊,我以前当记者的时候与唐老还有过交集呢,”舒舒当然知道管家在想什么,她直截了当地说,“管家大叔,你放心,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只是有些话想问问又晴姐。”

    管家无奈地邀她进门。

    唐老正在练字,管家上前说:“老爷,韩少奶奶来了,她来找小姐。”

    唐老放下毛笔,和颜悦色地说:“舒舒,你来得正好,帮爷爷看看这副字画怎么样?”

    “唐爷爷,我可不懂这些,我看到这些浓墨水彩的,就觉得好厉害,你让我看我肯定就说好。”

    “哈哈哈哈,好直接的丫头。”唐老是过来人,打从第一眼看到舒舒,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好女孩,真诚,执着,又乐于助人,只是啊,老天给大家开了一个大玩笑,把这一段孽缘套在这三个孩子身上。

    “唐爷爷,您最近身体可好?”

    “嗯,好着呢,就是一个人太无聊了,对了舒舒,我听说你辞去了电视台的工作,现在在干嘛?”

    舒舒笑着说:“唐爷爷,这事儿您可得替我保密了,奶奶她们不让我工作,我啊,在家也无聊,呆不住,所以我另外找了一份轻松的工作做,一边养胎,一边打发时间,还有利于胎教,我的工作就是画漫画。”

    唐老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漫画?嗯,那咱们也算是同行啊。”

    “哈哈,唐爷爷真会开玩笑。”

    唐老伸手往二楼一指,“又晴在房间,你上去吧,年轻人多走动走动好,她也整天闷在家里,没什么朋友,前几天还说要开舞蹈教室什么的,这几天又闷在房间了。”

    舒舒:“嗯,我也想找她说说话来着,那我上去啦。”

    走到二楼,唐又晴的房间紧闭着,舒舒敲了两下门,未免唐又晴看到自己觉得突然,马上说:“又晴姐,我是舒舒。”

    “等一下!”唐又晴的声音传来,然后过了好一会儿,她又说,“进来吧。”

    舒舒开门进去,唐又晴尴尬地笑笑说:“房间里乱得很,收拾了下才敢让你进来……”

    “呵呵,没关系。”

    看到她房间的布局装饰,舒舒心里咯噔一声,这里与韩家韩流年的房间一模一样,一样的简洁大方,一样的欧式设计,就差被套床单不一样了。

    不过这些,舒舒早已经没放在心上了,她直截了当的地说:“又晴姐,我想你大概也知道我来的目的。”

    唐又晴淡定地站着,她扶着墙慢慢地走到窗台,坐在飘窗之上,又挥挥手让舒舒也过去,“过来坐,我给你泡茶。”

    飘窗上有一套茶具,唐又晴闲来无事也非常讲究品位,时不时就泡泡茶赏赏花的。从飘窗这里望出去,正好是庭院里的花坛,春风一吹,百花齐放。

    舒舒轻抿一口茶,“嗯,很好喝,有点苦,但也有点甜。”

    “这是苦茶,但我怕你喝不惯,所以放了点冰糖。”

    暖暖的阳光洒进来,与唐又晴柔和的笑颜融合在一起,论气质,舒舒实在自叹不如,她身上有一股大家闺秀专有的恬静气质。

    言归正传,今天的目的,肯定是要说的。

    “又晴姐,我知道你放不下韩流年,我相信你当初为了梦想离开他一定也是十分的不舍,想想看,其实我们三个人都没错,你说呢?”

    “是啊,不过韩流年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所以你们的世界只有你们两个。”

    “呵呵,是么……又晴姐,我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事情,韩流年不肯说,我吃醋,我吵过闹过,可是他还是断不了与你的关系,他说他欠了你。又晴姐,我说话比较直接,希望不会伤害到你,我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欠了你什么?论感情,当初是你抛弃他在先,怎么是他欠了你呢?”

    唐又晴手指一滑,茶杯从手中滑落,“砰”的一声撞在另一只茶杯上,滚烫的茶水沾了她的手。

    “啊,你没事吧?”舒舒一阵惊慌,但这也告诉她,她是讲到实处了。

    唐又晴从容地笑了笑,“没事,不碍事……”抽了两张纸巾将茶水擦干,她又不厌其烦地重新做着泡茶的工序。她不紧不慢地说:“舒舒,你现在有了孩子,这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韩流年也是为了你好。”

    “那我一定要知道呢?”虽然她有着与身俱来的娴静气质,但很多时候,舒舒总是看不惯她,虚有其表,内心却阴毒至深。

    唐又晴心里飘过一丝苦涩,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向别人诉说,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情敌,她浅浅一笑,“舒舒啊,别天真了,我不会告诉你的,韩流年说他欠了我,那是他这么想而已,在我看来,为他去死我都心甘情愿,这些又算什么。”

    舒舒听得心里更加着急,唐又晴这说一出避一出的,更加吊人胃口。

    “是跟朱行长有关吗?”那天朱行长一来,唐又晴和韩流年都不正常了。

    唐又晴一顿,机械地转头看着她,冷静而又深沉,“不是!”

    舒舒抿着嘴,看着唐又晴黝黑的眸子里透露出深深的恨意,她笃定这事跟朱行长有关。

    “韩流年这几天都在忙有关朱行长的事情,晚上打电话什么的,字字句句都会提及朱行长,又晴姐,这你知道吗?”

    唐又晴恨恨地说:“不知道,我不认识朱达。”

    舒舒一笑,“不认识?那你怎么知道他叫朱达?而且我听奶奶说朱行长以前在韩柏集团危难的时候出手相救过,那关系应该很密切才是,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唐又晴深呼吸以平息着内心的怒火,她是那么淡定的人,她不想在舒舒面前显露一点慌张,“舒舒,我真的不认识他。”

    很多事情,并不是否认就是事实,唐又晴再否认也好,舒舒心里都明白,她一定认识朱达,并且关系还不一般。

    “又晴姐,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不便打扰,多谢你的苦茶,很甘甜,很好喝。”语毕,舒舒也不多作停留,起身便走。

    唐又晴若无其事地泡着茶,仿佛刚才的小争执,从未发生过。

    漫画室里,舒舒正俯首画着漫画,她的肚子还没有开始显怀,所以也没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就是每天上下班,都由韩流年亲自接送了,省得她去挤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