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明媚

暖夏雨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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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春光明媚,舒舒正在庭院里晒太阳,屋里的张嫂就跑出来说:“少奶奶,有电话找你。”

    舒舒愣了一下,“家里的电话?”

    “嗯,是啊。”

    怪了,这电话号码知道的人极少,平时除了韩家的人会打,别人都不会打,“是我妈吗?”

    “不是,是一位先生。”

    那就更奇怪了,舒舒纳闷地接了起来,“喂,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李长治。”

    “是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电话号码?”吼吼,手机拉成黑名单,倒是打家里电话了,可是想起李长治那芝兰如玉的样子,她也不怎么生气。之前听韩流年说这人不好,她就觉得李长治定是面目可憎之人,但见过他的模样,对唐又晴温润体贴的,也不像是坏人。

    李长治淡淡一笑,也不明着回答,“我总有法子知道的,韩太太,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你真的不想知道唐又晴离开韩流年的真正原因?”

    舒舒正义韩然地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他们分手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他们,他们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也并不关心。”

    “但是这关系到你的婚姻,你的家庭,和你的丈夫,你真的不想知道?”

    说实话,舒舒心里是很想知道的,但她更愿意听韩流年亲口告诉她,外面的人总有挑拨的成分在里面。

    李长治见她迟疑,趁机又说:“唐又晴离开韩流年,都是为了他好,而这份好,韩流年一辈子都回报不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是喜欢她的吗?不在这个时候好好呵护她,来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做什么?我跟我老公感情好,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钟,然后李长治淡然地说:“既然你们感情好,就不会怕我挑拨,不是吗?”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得到她,她开心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她要的是韩流年,那么他会义无反顾地帮她。

    舒舒有些火了,加重了语气说:“别用这招激将法,对我没用,李先生,你若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挂了。”

    不等李长治说什么,她“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张嫂,以后这个人若是再打来,直接说我不在。”

    “诶,好……”

    明明是气质那么好的温润公子,怎么做事说话却这么讨人厌呢,韩流年说的没错,这个人不是好人。

    舒舒又走出门外去晒太阳,这春日的太阳晒着暖洋洋的,很是惬意,把一切的不悦都一扫而空。

    隔天,邮差送来一封信,张嫂签收了。

    韩流年吃了早饭就上班去了,舒舒起床时已是日晒三杆。

    “少奶奶不多睡会儿?”

    “不睡了,睡得腰酸。”这日子有些**啊,整天吃吃喝喝睡睡,腰都粗了一圈。

    张嫂拿来信,“少奶奶,早上邮差送来的,收件人是你,我就签了。”

    “哦,谢谢。”舒舒有些奇怪,一般来信都是写韩流年名字的,什么银行账单啊,什么水费电费缴费单之类的,经常有,可这封都不是,黄色的牛皮纸,并不是什么缴费单,而且还写了她的名字,专门是寄给她的。

    拆开信一看,有五六张照片,照片上都是韩流年和唐又晴,有时扶着,有时抱着,都是他照顾她的照片,而且照片上还印有时间,就是最近这几天的,有一张还正是昨天,韩流年穿的那件银灰色西装,还是她挑的,她说他又不老,别总是穿黑的,多穿年轻一些的颜色才好。

    舒舒有些头大,这些照片并不是多么的****或是怎样,都是在公共场所,没什么不可见人的,而且韩流年说过,他欠了唐又晴,若唐又晴有需要,他必定会帮她,他还会照顾她。

    她并没有怎么生气,只是看到这些,心里终究不会开心。

    韩流年,到底欠了唐又晴什么?唐又晴,到底为韩流年做了什么?

    好巧不巧,家里的电话又响起,张嫂接起来,“喂?”

    张嫂看了一眼舒舒,回说:“哦,我家少奶奶不在。”

    “张嫂,等等!”舒舒快步走去,接过电话,“喂,李先生,我们谈谈吧。”

    李长治笑笑说:“好。”

    地点就在离家不远的咖啡厅里,舒舒到的时候,李长治已经在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长治微微一笑,朝服务生挥手,要了一杯温开水上来,“孕妇不适合喝咖啡,抱歉,你只能闻闻这咖啡香了。”

    舒舒看着他,多好的男子啊,三十出头的人看起来却像二十出头,眉清目秀的,怎么心眼就是这么的坏,跟踪韩流年不说,还偷拍,还寄到家里逼她出来见面。

    “别打岔,想说什么就说。”

    李长治抿了一口咖啡,风轻云淡地说:“约你出来真不容易,早早答应,我就不必费那么多功夫了。”

    舒舒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么说吧,如果又晴能给我一点点机会,我也就不会这么做了,可惜,她心里只有韩流年,你的丈夫。”

    “那又怎样,他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要她强调多少遍,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啊,前任就是前任,再多的遗憾都是过去式,前任再好,若是涉足进来,她也是小三。

    “我就是要告诉你又晴离开的原因啊,听了之后,你会知道韩流年为什么会这么照顾她。”

    舒舒直直地看着他,等着他说,今天来,不也是为了知道么。

    “三年前韩柏集团陷于危机,资金周转不灵,银行贷款批不下来,韩流年去银行闹,被关进了拘留所。”李长治顿了顿,看到舒舒惊讶的神情,他又说,“你做好心理准备,这仅仅只是开头。”

    “废话少说!”

    “那时候的唐又晴,正准备嫁给韩流年,一切都准备好,连喜帖都发了,她为了韩流年,把自己送给了当时银行的行长朱达,给他当了几个月的情.妇。韩柏集团危机是渡过了,韩流年忙于整顿,压根就没有发现异样,直到唐又晴不堪忍受朱达的欺韩,她只好逃去国外避难。为了不引起韩流年的怀疑,她说了一个大谎话,她说要去视线自己的芭蕾梦想。”

    李长治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段话的,他为她不值,他为她心痛。

    “她不知道朱达会纠缠她多久,她不敢回来,更不敢告诉韩流年,直到去年朱达被调去北京,她才回来,却不想,你跟韩流年已经结婚了。这个傻姑娘,一辈子都在成全别人,唯一一次想抓紧幸福,就被你说成是不择手段,她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舒舒整个人都懵了,难怪韩流年一直都放不开她,一直都说欠了她,是啊,这样的情份,换做是谁都会内疚不已,更何况他们当年还是谈婚论嫁的关系。

    “所以你丈夫也为难着,一方面丢不开唐又晴,一方面又丢不下你,以及你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孩子,舒舒忽地摸着自己的小腹,正因为有了这个孩子,所以韩流年选择了孩子,这也是一份责任,不是吗?

    舒舒慢慢地走回家,这里离家也不过五分钟的脚程,但她却走了整整半个小时,还没有到家。她脑子里乱得很,以往许多画面都浮了上来。

    对唐又晴,她也恨不起来,甚至想到自己之前对她的敌视,而感到很惭愧。她也终于明白了韩流年的话,他要照顾她的生活,他会对她有求必应,是啊,论谁都不会对这份恩情漠视的。

    可是唐又晴,要的就是韩流年这个人啊,她又该怎么办?!

    忽然后边传来汽车喇叭声,舒舒往后一看,是韩流年的车,时间还真快,韩流年这都下班了。

    “老婆,哪里去了?”韩流年将车停在她身边,开了车门,“上来吧。”

    舒舒上了车,可脸色并不好看,她强颜欢笑地说:“也就这几步路了,我想散散步来着,整天呆在家里太闷了。”

    “呵呵,那一会吃了晚饭,我陪你在小区里走走?”

    “不了,今天走得累了,想早点睡。”

    韩流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事,呵呵,开你的车啦。”

    韩流年觉得不对劲,但她不想多说,他也就没追问。

    吃了饭,两人在客厅里看电视,韩流年想说要出差的事情,但看着舒舒沉重的神情,有些犹豫了。他不经意间看到茶几旁的纸篓里,有一个牛皮纸的信封,还有一些彩色的小碎片,像是相片纸,只不过是被撕烂的。

    他心里隐隐地觉得有事发生。

    张嫂端了苹果上来,舒舒咬了一口,有些涩涩的味道,“张嫂,水果刀没擦干净吗?这苹果好涩。”

    “啊?是么,对不起少奶奶,那我再去切一盘来。”

    “不用,就那一片是涩的,我吃都吃了,没关系。张嫂,你们收拾完就早点回家去吧。”

    “好,谢谢少奶奶。”

    待到张嫂等佣人们离开,韩流年问:“有话想说?”

    舒舒一笑,夹了一片苹果给他吃,“看出来了?”

    “嗯。”

    舒舒颔首低眉,眼眸中带着深深的抱歉,可她又是那般的不想认命,“老公,又晴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韩流年一怔,不应该啊,这种事情又晴不会自己说的,陈家谦更不会说,若说是张伯,张伯都回澳洲去了,又岂会找舒舒说?!

    “我知道你矛盾着,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人都是自私的,我做不到那么大度,我更加不想与你分开。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要真心对我说,不准瞒我。”

    “你说。”沙哑沉重的声音传来。

    “抛开道德责任,现在在你心里,你想跟谁在一起?”

    舒舒问得认真,韩流年却矢口而笑,“你问我这样问我,是个男人都会说跟你在一起了。”

    舒舒暗想,也对,哪个男人会傻傻地当着自己老婆的面说会选择别人,可是,她又不知道应该如何问才算确切。

    韩流年紧握着她的双手,郑重地说:“老婆,现在想问题不能跑开道德和责任,我们不是在谈恋爱,我们是夫妻,名正言顺的夫妻。又晴,是我欠了她,在她没有找到好的归宿之前,我有责任照顾她,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舒舒重重地点头,这么说来,韩流年的心里是要这个家的,只是抛不开对唐又晴的歉疚,在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他这么做是最妥帖的。

    “今天去见过谁了?”若不是有人告诉她,她又怎么会知道。

    舒舒不敢隐瞒,老实地说:“李长治。”

    “他?他不是一个好人。”韩流年皱着眉。

    “他也是看着唐又晴辛苦,想帮帮她吧,他告诉我这件事情,我挺震惊的,唐又晴为你付出得太多了,连我都望尘莫及,以前是我不好,老跟她作对,老惹你生气。”想一想,她为韩流年付出了什么啊,一直以来,她都是添乱的份。

    韩流年见舒舒说得恳切,他倒是有点不放心了,“小东西,你好好呆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多想,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一定要相信我,心里有什么疑问,必须得问我,别人家挑拨几句你就信。我经常被狗仔跟踪,经常上新闻,你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懂吗?”

    “嗯,这我老早就知道了,我又不是笨蛋,会听别人挑拨吗?”

    “那是什么东西?”韩流年一指纸篓,“谁寄来的照片?”

    “还不是李长治么,他约我出去,打手机不算还打到家里,我都说不去了,他就往家里寄照片,我想干脆去见一见吧,省得他以后烦我。这照片啊,就是偷拍你跟唐又晴的,我若不是相信你,肯定被他得逞了。”

    韩流年叹了口气,“唉,这个李长治对又晴倒是痴心一片,他若不搞这么多小动作,也挺好的。”

    两人敞开了心扉聊了好一会儿,他们从以前的吵吵闹闹,走到今天的互相理解,也实属不易,只是,现在不单单是韩流年,连舒舒都对唐又晴又愧又怜的。一个女人,承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背井离乡三年,只为了成全自己心爱的人,而等她回来,却发现物是人非,以前的山盟海誓早就不复存在,想想都觉得悲凉。

    每每想到这里,舒舒就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她觉得自己才是第三者,或许,这些真的是天注定的吧。

    第二天一早,舒舒醒来,看着躺在身旁熟睡的丈夫,她微微一笑。韩流年睡得沉,一点警觉心都没有,舒舒玩兴大起,像挑银针一样用指甲捏着他的胡渣,慢慢扯了一下,他也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