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受伤

暖夏雨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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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寇莫追,更何况他自己也受了伤,他感觉到背脊后面有鲜血不断地流淌下来。

    周围安静了下来,舒舒抱着头,她并不知道这近在咫尺的两记枪声之后,是怎样的局面。

    “丫头,过来。”韩流年叫她。

    舒舒不敢动,也不敢睁开眼睛。

    “舒舒,睁开眼睛,没事了!”韩流年又说。

    舒舒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倒在自己脚边的黑衣人,她吓得跌坐在地上,“啊!死人……死人……”

    “他没死,”韩流年强忍着剧痛走上前,拿着枪对准了奄奄一息的黑衣人,说:“回去告诉樱田武一,这一笔账,我迟早会跟他清算。”

    黑衣人捂着伤口艰难地站起来,韩流年摆明是饶过他一命,他还不赶紧走么?!

    舒舒站起来,跑着扑到韩流年怀里,“吓死我了。”

    “额!”韩流年又是冷哼一声,“丫头,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这时,舒舒才注意到,一向盛气韩人的韩流年此时的脸色很苍白,嘴唇都有些泛白了。她收回手,满手的鲜血,她探头往他后面一看,“天啊,你受伤了,在流血!”

    “别慌,死不了!”韩流年首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你快回酒店找子俊,记住,千万不要把我受伤的消息透露出去。”

    “为什么?你得马上去医院。”舒舒急得哭了起来,她已经完全慌了,双腿都有些发软。

    韩流年苍白的嘴唇朝她笑了笑,“先别问,记着我的话,快把子俊找来,他知道怎么做。”

    舒舒只能点点头,“好,好,你在这里等着我。”

    终于回到了套房,韩流年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大t,乍一看看不出什么,但一摸就知道是湿的,还全都是血。邓子俊拿来剪刀将t恤剪开,背上贴紧着的紧急止血的白色纱布早就浸透了。

    啊,整个后背全是血,怵目惊心,舒舒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总裁,这样不行,还是得去医院。”邓子俊一看这仗势,皱紧眉头,他拿着干的纱布又按住了伤口止血,“伤口不深,但很长。”

    韩流年坐在沙发上,沙滩裤上也沾染了鲜血,费劲地说:“现在去医院,怕是樱田武一的人又会来,这里最安全。”

    “可是……”

    “别可是了,弄不好还会连累郑向海,他离开酒店了吗?”

    “他正准备离开,你就出事了,我让他在房间里等消息。”

    韩流年点点头,“你做得对,子俊,你现在把郑向海送回去,一定要保护好他。”

    “可你……”

    “我没事,就算去医院也就是止血消毒包扎,这些我们可以自己做,但暴露了身份和情况,那就更危险,樱田武一现在都盯着呢,你现在赶紧护送郑向海回去,我以后还需要他的帮忙。”

    邓子俊犹豫再三,“好,”他看了一眼舒舒,“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舒舒讷讷地点点头,她手足无措地蹲在床边,泪流满面,吓的,怕的,担心的,心疼的。

    邓子俊很快去办事了,韩流年笑着说:“丫头,其实你胆子不小,居然还敢看”说这话的时候,他额头冒着冷汗。

    “你别说话了,还在流血呢……”舒舒蹲在地毯上,浑身都是颤抖的,她双手按住纱布给他止血,“我害怕啊,可我更怕你死了……”

    “呵呵,这点伤死不了的,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就是流了一点血,看把你吓得。”

    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不是吧,这还不严重那怎么才算严重?舒舒又要哭了,“你别看玩笑了,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韩流年伸手过去,舒舒头一撇,认真地训道:“伤成那样了还想欺负我?赶紧告诉我应该怎么处理。”

    他一笑,继续伸过去,抚擦着她嘴角的血迹,“药箱里面有消毒棉,你先帮我清理一下伤口。”

    背上的血已经止住了,舒舒撕开纱布,又打开身旁的药箱,用镊子夹着消毒棉擦拭着伤口,以及伤口的周边。

    “嘶……”韩流年本能地一阵闷疼,“丫头,你就不能轻点啊,女人应该温柔一点才对嘛!”

    “有些地方的血渍都结块了,不用力点怎么擦得掉?!”舒舒反问,但手上的力道还是减轻了不少。

    擦干净之后,原本洁白的消毒棉变成了殷红色,而韩流年背上那道细长的伤口更加触目惊心。从左边肩膀处穿过中间的脊椎,一直往下延伸到右边的腰部,足足有二十公分长。

    舒舒换了干净的消毒棉,犹豫着问,“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先消毒,涂上药膏再包扎起来,就这么简单。”韩流年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受伤的不是他自己。

    “哦……”舒舒也只有照办。

    韩流年咬着牙,尽量不发出声音,免得令舒舒紧张。但舒舒知道他疼得厉害,不然他额头上的汗水也不会成股流下,她打心底佩服他。

    “好了,包好了!”舒舒怯怯地说。

    韩流年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上半身缠满了纱布,他扑哧一笑,“你把我包成了木乃伊啊。”

    “说了我不会包扎了,你将就一下啦。”

    韩流年突然拉着舒舒,郑重地说,“要不是你乱跑出去,我们也不会遇到埋伏,我这次的伤都是因为你,所以你得好好照顾我。我现在要去躺一下,你别再乱跑了,听见没有?!”

    他深知只有令舒舒深感内疚,才会牢牢钳制住这个调皮的丫头。

    “哦……听见了啦,不过,要不是太无聊了,我也不会跳窗下去啊。”

    韩流年转而一笑,“没有我陪着你,你就很无聊,是不是?”

    舒舒一听,瞬间脸红,“哪有……”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他说对了。

    “哈哈,”韩流年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乖丫头,扶我到床上去。”

    舒舒撅着嘴,但她没有与他争辩,她慢慢地扶起他,往床边走去。

    韩流年躺下,他是趴着的,背上的白色纱布微微渗出一些殷红,舒舒看着挺担心的,“韩流年,如果不舒服你一定要跟我说啊,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呆在关岛回不去,我才会无聊。”

    “嗯。”轻应一声,实在没有力气再给她说一些保证的话,他便睡过去了。

    舒舒用半湿的毛巾将他腰上和胳膊上的残余血迹都擦干净,然后把t恤和用过的消毒棉清理了一下,真没想到第一天来关岛就出了这种事情。当初夏天扬严肃地跟她说着他外公的背景时,她还不以为然,现在她算是见识到了,想来都有些后怕,她还跟那个老人下了半天的象棋。

    坐在床边看了韩流年好久,她心里默默地想,韩流年,都是我害了你对不对?你即便不说我也知道的,都是因为我。

    不知过了多久,舒舒趴在床沿睡着了,韩流年醒来,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这才醒,“你醒啦?!”她一阵惊喜,抬头惊觉,原来外面这么暗了。

    “背上还痛不痛?”

    就是痛醒的啊!韩流年扯动嘴角笑了笑,“药箱里有止痛片和消炎药,拿过来。”

    “好。”

    韩流年吃下药,慢慢地坐起来,趴着躺久了越发难受,还不如坐着,“饿了吧?赶紧叫餐,我也饿了。”

    “好。”

    韩流年没有吃多少,吃扒了两口饭就又躺下睡了。

    半夜,舒舒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突如其来的雷声令她惊醒。

    原来外面下雨了。

    窗外幽深的黑夜令舒舒不禁打了个哆嗦,她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上,双手不自觉地怀抱住自己,这夜,还有些凉意。

    走近床边,看着趴在床上的韩流年,一脸的狰狞,他一定很难受吧!

    她从浴室拧了块热毛巾,轻轻擦拭他冒汗的额头和侧拗着的脖颈。

    “韩流年,你还好吗?”舒舒实在放心不下,他背上的也冒着点点汗珠,渗进了白色的纱布,将纱布上的血迹晕染得更为妖冶。

    “嗯……”原来他并没有睡熟,或者说,并没有睡着。是啊,像他这么警觉的人,怎么会在遇到埋伏之后还能安然入睡的?!

    “伤口疼吗?”舒舒趴在床前,轻声问。

    “嗯……”依旧是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能为你做什么?”

    韩流年慢慢睁开眼,微微一笑,“要不,你亲我一下?”

    舒舒翻起白眼,“当我没说,你继续睡吧。”说着,她撑起身子想要离开。

    韩流年大手一拉就拉住她的手,“别走啊……陪我说说话也行。”

    舒舒低头看着他,此时的他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想找伙伴说话来缓解伤口的疼痛。“嗯,你想说什么呢?不如跟我说说你以前是怎么爱上我的?”

    韩流年一抿嘴,微微一笑,“做着做着就爱上了。”

    舒舒当场黑脸,额头上直接挂下三条竖线,“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吗?”

    “这不正经吗?这是事实啊!”

    “死相,你说你爱我原来是想跟我那个,我……我……”

    韩流年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哈,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我也说不上来怎么就爱上你这个傻丫头的。”

    “哼,你肯定是太伤我的心了,我才会离开你,要是我想起以前的事情来,知道你是怎么欺负我的,我一定要讨回来,我可是很记仇的。”

    韩流年又想笑,可是大笑会扯痛伤口,他忍住笑,只是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很多事情不是简单几句话能解释得清楚的,即便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当时的心情也不能转述给她。

    于是,他软软地说,“丫头,不管我们以前经历了什么,真的别再去计较了,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行了。”

    舒舒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矮油,你真肉麻。”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不管怎么样,至少他们还是安然无恙地相守着。

    第二天天气不错,雨后的清晨可爱极了,暖暖的阳光射进落地窗,晨风一吹,树叶上的雨珠纷纷洒下来,清凉了一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光慢慢照在舒舒的眼睛上,她闪动了一下睫毛,慢慢睁开眼,感觉到强烈的太阳光,她立刻伸手挡在头顶。

    咦,我昨晚不是拉上了窗帘么,怎么全都打开了?

    正当她疑惑不解又不想起来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张迷人的笑脸的男子映入眼帘。

    “有鬼啊!”舒舒大喊一声,冷不丁地从沙发上滚下来。

    韩流年简直囧到家了,一大早居然被当成了鬼。他精神好了许多,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宽大衬衫,来遮住身上的纱布,双手交叉环抱着****,俯视着地上的舒舒。

    舒舒揉了揉眼睛,看清来人,立刻展开纯真的笑颜,“呵呵,韩大少,你太帅了,简直帅得不像人类。”

    韩流年嘴角一斜,“这是事实,用不着你拍马屁。”

    啧啧啧,自大狂!舒舒揉着屁股站起来,“你背上的伤好一点了吗?要不要换药?”

    “不碍事,”韩流年鄙视地看着她,指指嘴角示意,“你睡觉还流口水啊?”

    舒舒尴尬地一笑,双手胡乱一抹,“偶尔,偶尔。”

    这时,门铃忽然响起,韩流年警觉地一皱眉,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他慢慢走到门边,一点都看不出受了伤,从猫眼一看是服务生,打开门。

    服务生推了小餐车进来,“韩总裁,酒店特意为你们准备了早餐,您和夫人慢慢享用。”

    韩流年不紧不慢地问,“今天的咖啡是加糖的,还是加奶的?”

    “还没加,您可以按照喜好添加。”服务生谦谦有礼地弯一下腰,“二位慢用,不打扰了。”他随即退出门外。

    “好香啊”舒舒伸手去拿咖啡。

    “别拿!”韩流年怒喝着。

    “怎么了?突然这么凶吓死我了。”

    “这些早餐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韩流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杯咖啡,泼在地毯上。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可慢慢地,被沾着咖啡的毛绒变黑了,与没沾到的毛绒形成了鲜明对比。

    “有毒……”舒舒惊呼,连连倒退三步,“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咖啡里面有毒?”

    韩流年嘴角一斜,笑笑说,“我猜的。”

    “切,不想说就算了。”

    “真是猜的啊,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警觉一点吗?!”

    “哦,那看来酒店也不安全啊。”

    韩流年摇摇头,“不是服务员下的毒,而是别人下的毒。”

    舒舒直接说:“看来酒店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听我的,报警,去医院。”若他出了什么事情,她会内疚一辈子,她宁愿受伤的人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