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能不能忘记我给你带来过的伤害

林榕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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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跑车,宸修墨一把关上门,一手撑着脸,视线落在前方,没有开车离开的意思。

    他的目光深不可测,夏若寒得不到什么讯息。

    他身上的浴袍刚刚因为扑倒而沾了许多灰尘,夏若寒把手里的衣服袋子递给他:“我刚刚是去买衣服的,不是去做傻事”。

    “……”宸修墨一脸被噎到的表情:“买衣服”?!

    “你的衣服不是湿了吗”?夏若寒把衣服袋子放到他的怀里:“找个地方换下衣服吧”。

    总不能穿件浴袍到处乱晃…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宸修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他让整个g市的户外电视都临时插播了寻人启事…

    “我有和你说,但你冲凉的水声太大了你没听到”。夏若寒声音有些弱:“而且,我有留纸条,你没看到吗”?

    她知道他会担心,她不是个任意妄为的女生。

    ……

    纸条?!

    见鬼了!当时没看到她人,他整个心都吊起来了,还管什么纸条…

    “砰—”

    宸修墨狠狠的揍了一拳车门,一身的阴霾,黑眸在眼眶里不安的转着,手摩擦过自己的唇,唇色刷出一层白…

    “这私人会所是你的吗”?夏若寒问道,转眸望了一眼大火的方向,周围的温度都在升高,消防队员在艰难的灭着火。

    “不是”!宸修墨想也不想的否认,转眸看向她,眸子深幽:“为什么觉得这会所是我的”?

    ……

    这还用说吗?

    “我刚看你很紧张的样子,那么大的火还要往里冲”。夏若寒声音很柔,却带着沙哑,目光直直的注视着他:“里面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对宸修墨来说有什么重要到他连命都不顾往大火里冲?

    重要。

    当然重要。

    “没什么”。宸修墨回答,伸手拉住夏若寒的手。

    “那你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夏若寒不解的问道,他的样子应该是来这里的,为什么要否认,到底有什么不能说?

    看到大火的时候,他激动成那样,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他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为什么她感觉到他身上背负着那么多的秘密?却一个都不肯透露给她。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

    带她去的地方?!

    已经烧了…

    要带她去见的人…也被于天雄接走了。

    于天雄用最极端的方式来逼迫他接受现实…

    宸修墨沉默了片刻道:“带你去歌剧院”。

    “歌剧院”?夏若寒蹙了蹙眉,宸修墨已经松开她的手,开始开车往前,离开大火燃烧的会所…

    到了歌剧院,包场,诙谐的西方歌剧,整场只有他们两个人。

    “坐好”。宸修墨按住她想往旁边缩的身体,一手环着她的肩将她拥到身旁。

    外国人用纯正的英文演绎着一幕一幕戏,夏若寒的英文水平已经足以让她听懂…

    夏若寒不懂宸修墨在什么关子,只是坐在这里让她觉得透不过气来。

    歌剧她没有细听,眼前一直浮现出刚刚大火的一幕,宸修墨命都不顾的往大火里冲,差点就跑进去了…

    究竟有什么值得他这样不顾一切?

    他还说就算死,我也要你最后快乐…

    “我离开一下”。

    宸修墨忽然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夏若寒总是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他的手,却在指尖划过的一瞬又迅速垂落下来…

    她无法抗拒和宸修墨在一起的**,可她已经没有勇气,这是最悲哀的。

    夏若寒注视着他的背影离去,眼神逐渐放空。

    歌剧演到哪了,她也完全不知道。

    她和宸修墨这样算什么呢,她提不出勇气和他在一起,要让他在担忧中想尽了办法去哄她开心…

    看他这样做,夏若寒真的心疼,可她要怎么做呢?

    再鼓起勇气爱一次吗?

    她还有那个资格吗?

    歌剧的外国演员们忽然谢幕,整场的灯光都被调暗,夏若寒以为要演第二出了,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放空着自己。

    突然,一阵萨克斯风的曲声在剧院里响起来,透过音效响彻在整个空荡的剧院。

    夏若寒惊呆的坐直了身体。

    幕布被缓缓拉开,柔和的灯光打在舞台中央的人身上,欣长挺拔的身形,宸修墨穿着她买的衣服,捧着萨克斯在吹奏。

    夏若寒呆呆的望着舞台上的宸修墨,他吹奏很投入,姿态优雅,左手按在键上,指尖灵巧,微垂着眼,面容完美到无法言语。

    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安静的只剩下萨克斯声…

    深沉而忧伤的音乐触及心房,震动着她。

    夏若寒从座位上站起来,绕到座位的走廊里往下面一步一步走去。

    萨克斯乐在飘扬。

    宸修墨在灯光下显得宁静很多,没有那么暴戾,贵族的气质一览无遗。

    一曲完毕,宸修墨将萨克斯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拿下麦克风望向观众席,观众席很暗,宸修墨一眼往她原来坐的地方望去,没有见到,脸上的神色迅速僵了下来。

    宸修墨脸上有着震惊,做了个摔话筒的姿势,还没摔下来工作人员就配合的把灯光打到了正在走廊上走向他的夏若寒。

    夏若寒停在原地,任由明亮的灯光打在自己身上。

    宸修墨似乎松了口气,重新将话筒拿到唇边,望着夏若寒道:“夏若寒”!

    宸修墨的声音透过剧院的音响传出来格外的沉着有力,若邸鼓一般…

    夏若寒静静的望着他。

    宸修墨抿了抿唇,犹疑了片刻才对着麦克风道:“如果我吹萨克斯吹到明天天亮,你能不能忘记我给你带来过的伤害”?!

    ……

    夏若寒怔住。

    “后天天亮”?!

    “……”

    “大后天”?!

    “……”

    “四天”?

    “……”

    “一个月”?!

    ……

    吹萨克斯吹一个月吗?他在说什么笑话…

    “夏若寒!我要你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宸修墨望着她的身影低沉的说道,神情认真而专注,目光深邃若一湾潭水,薄唇翕张:“那些伤害你要忘记!夏轩你要忘记!你不能忘记,不管是跳湖还是吹萨克斯,哪怕是朝自己开,我逼也要逼到你忘记这一切”!

    我逼也会逼到你忘记这一切!

    霸道,蛮横…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他想做就去做,他一向都是这么霸道…

    可为什么,她却感动了。

    磁性的声音环绕着空空荡荡的剧院,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她的心上。

    ……

    夏若寒静静地望着他,眼泪无法控制的淌落下来。

    宸修墨没有再多说一句,接过萨克斯又吹奏起来。

    夏若寒默默的走到第一排的座位上坐下来,这一天,宸修墨吹了很多曲子,一首接着一首,不知疲倦似得。

    夏若寒让他别再吹奏了,宸修墨不肯听。

    看着他的手指在萨克斯上沉稳的按动着,完全不知道累一样吹奏一曲又一曲…

    夏若寒的眼泪再没有停止过,安静的聆听着,安静的观看着,他在舞台上,她在第一排的座位…

    灯光落在宸修墨的身上,夏若寒的心隐隐的疼着…

    这个男人…为她做尽了一切。

    很晚,直到宸修墨再也吹奏不动为止,宸修墨才放下了萨克斯,夏若寒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宸修墨走到她面前,眉头微蹙:“我不是让你来哭的”。

    他是带她来这里用强烈的记忆想让她忘记前面发生的一切。

    结果,她哭成了这副德行。

    “……”

    夏若寒看着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话,因为吹奏的时间很久,宸修墨说话的声音明显带了抖意…

    “走,回家”。

    宸修墨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离开,外面已经是半夜了,宸修墨开车离开歌剧院,路过宸家的时候刻意绕了过去。

    最后跑车停在英皇国际酒店外。

    宸修墨习惯性的拥着她往酒店里走去,一路上,夏若寒没有说话,只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注视着他。

    “夏若寒…”

    “你别说话了,休息一下”。夏若寒打断了他的话,他吹奏了这么长时间就别再消耗肺活量了,连声音都是抖的,她心疼…

    “你心疼我”?!宸修墨低下头逼近她的脸,将她推到电梯壁上站好,一手抬起她的下颔,满脸的泪痕,泛红的眼睛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做这些事不累吗”?夏若寒抬眸看着他的脸问道。

    “只要你能忘记”。

    “人不是这样就能失忆的”。

    “那我不管”!宸修墨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做得不够,就做到够为止”。

    夏若寒的眼眶微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从电梯里走出来,宸修墨牵着她的手往总统套房的方向走去,打开套房的门,刚将她拉进房里,一张纸条飘落在地上。

    是她留给宸修墨写去买衣服的纸条。

    夏若寒从地上捡起来:“我贴在里边那道门上了,怎么会掉在这里”?

    宸修墨不是说他没有看到她留的纸条吗?

    那纸条怎么会在这里?!

    ……

    宸修墨的眸色一深,声音沉下来:“我渴了,去倒杯水给我”。

    “……”夏若寒捡起纸条疑惑的看了宸修墨一眼,转身离开去倒水。

    宸修墨站在原地目光凌厉的环视,视线落在进门的鞋柜上,伸长手探进去三两下便拿出一个隐蔽式的摄像头…

    于天雄—

    宸修墨低咒一声,走到里边的房门口,伸手在门和墙上摸索着,试图找出隐蔽的偷拍仪器…

    “你在做什么”?

    夏若寒端着水杯走出来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感觉宸修墨今天一天都怪怪的?

    会所的那场火,他不顾性命的样子,带她去歌剧院一遍一遍吹萨克斯给她听…现在又对着墙摸索什么?

    宸修墨垂了垂眸,从鼻间冷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不露痕迹的将手中的摄像头丢到垃圾桶里:“这套房有股怪味,我们换个房间”。

    “怪味”?夏若寒仔细的闻了一下,套房里整理的干净整洁,空气清新,哪来的怪味?

    “对,我们换个房间”!

    宸修墨说着一把将她手里的杯子放到一旁,拉着她的手离开,夏若寒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他刚刚不是还说他渴了吗?为什么又一口水都不喝?!

    宸修墨把她拉出去,直接略过了另一套总统套房。

    他不住总统套房吗?

    他的物质观不是一定要越贵越好?!

    出乎意料的,夏若寒被宸修墨带到一间普通的双人房,窗明几净,一卫一房,干干净净的,一眼就看得到底。

    夏若寒抬起眼就见宸修墨在四下打量着房间,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什么一样。

    “宸修墨”?

    夏若寒不明白的看着他,宸修墨松开握她的手,径自走进浴室,在里边呆了片刻出来道:“洗澡,睡觉”。

    “……”

    夏若寒很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顺从的脱下身上的外套从他身边走进浴室,一张被折叠好的纸掉了下来。

    夏若寒连忙要去捡,宸修墨已经弯下腰将纸捡起来,上面赫然是pt33解毒剂的配方。

    “我帮你准备医疗团队接受治疗”。宸修墨站起来盯着她不容反驳的说道。

    ……

    夏若寒低眸看着他手里的纸选择了沉默。

    宸修墨的眼底一冷:“你不准备接受治疗?!信不信我在这里吹萨克斯给你听”?!

    “……”

    这算是什么新的威胁方式吗?他找到了她的死穴是不是,动不动就糟践自己来逼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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