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他为你受过多少苦

林榕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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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一个保镖便朝夏若寒走过来,拿出一柄仪器在她周围照了一圈,确保没有异常后才退到一旁。

    “离离”。夏若寒朝离离微笑起来。

    但这一回,离离却没再接近她,脸上的笑容也散了,小小的身子站在地上盯着她,恢复面无表情的小面瘫,两只小手搁在身前有些不安的绞动着…。

    “怎么了”?夏若寒不解的看向离离,朝他走来。

    见她过来,离离立刻往后缩去,然后转身就跑,保镖们立刻追上去。

    夏若寒错愕的站在原地,离离是怎么了?

    “你别介意,离离他有些抗拒陌生人”。温柔似水的声音传过来。

    夏若寒转过头,单念念坐在圆桌旁冲她礼貌的微笑:“其实我看到离离朝你笑我已经觉得好意外了,我经常来宸家,但从来没见离离笑过”。

    单念念说着话,手上摆弄着那盆百合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美丽,小鸟依人,声音滴得出水一般…

    “怎么这么看着我”?单念念微笑着问道,低头看向盆中的百合花,巧笑嫣然:“你也喜欢百合花吗?这盆送给你”。

    夏若寒缓缓摇了摇头,淡默的道:“房间里有”。

    “你说你睡的那间是吗?那也是我让人摆的”。单念念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淑女的气质展露无遗。

    不同于她在医院第一次见到的单念念,此刻的单念念像她种的百合花一样,气质沉静,最重要的…是她还好年轻。

    年轻有时候是种最高的资本,因为随时随地,她看起来都很美好。

    ……

    夏若寒本来想走,却看到圆桌上摆着的纸孔雀,转身朝一旁一个仆人装扮的人问道:“可以给我透明胶带吗”?

    仆人是伺候单念念的,闻言看向单念念。

    “去拿”。单念念点头。

    夏若寒坐到圆桌前,拿起被扯成两半的纸孔雀,纸孔雀已经被揉皱了,离离平时一定常常握在手里。

    有单老那样一个唯我独尊的长辈存在,离离能不患孤独症吗…

    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仆人拿来透明胶带和剪刀。

    夏若寒一点一点将透明胶带贴上彩纸,有些吃力,右手一太过用力,肩膀上的伤口就跟着扯痛,额头上冒出细汗。

    “就算修补好了,也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好了,已经有的痕迹是补不回来的”。

    单念念坐在她身旁忽然说道,声音柔柔的,带着美国腔的英文。

    闻言,夏若寒的手一颤,剪刀划过手指,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顿时从指尖汩汩流出。

    “你没事吧”?见状,单念念蹙了蹙细眉,连忙吩咐一旁的仆人:“你快去拿消毒水和纱布过来”。

    “是”。仆人忙不迭的跑走。

    夏若寒抬眸深深的看向单念念:“你说什么”?

    单念念怔了下,随即恍然大悟般的笑了笑,修剪得漂亮的指甲轻叩着桌面:“我是指这个”。

    夏若寒低下头,就看到她的指甲正按在纸孔雀的裂口上面。

    夏若寒已经补了一半,但就像单念念说的那样,即便用透明胶带补好,上面还是有一道很细小的裂痕,无法做到天衣无缝。

    “不过离离好像很喜欢这个纸孔雀,我让仆人做了更多漂亮的纸孔雀给他,他都不要”。单念念说道。

    ……

    是吗?

    真的不要更多漂亮的纸孔雀吗?

    旧的纸孔雀已经伤痕累累,甚至已经有裂痕了,还有继续拿在手里的必要吗?

    她也想拿,拿得起吗?

    仆人将消毒水和纱布拿来,单念念亲手将夏若寒手上的血迹给清除,手指灵巧,目光专注,将纱布剪开一段,将她的伤口绑起来,不弄痛她分毫。

    只是个很小的伤口,单念念处理的手法十分娴熟。

    “你很专业”。夏若寒看着她的动作说道。

    “修墨经常受伤,我就去学了护理,还只是懂了皮毛而已”。单念念谦虚的微笑着:“还在继续学习”。

    为了宸修墨特意去学护理?

    宸修墨经常受伤吗?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关于宸修墨的这五年,她知道的连皮毛都算不上。

    “他经常受伤”?夏若寒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算是很经常”。单念念说着朝旁边的仆人看了一眼,仆人立刻同保镖们齐齐后退了一米左右,留给她们安静的空间。

    单念念这才继续替她边绑着纱布边道:“修墨虽然有自己的公司,但同时也在帮我父亲的财团做事,总会有几个仇家,暗地里使一些阴险的小手段来伤害他”。

    ……就像是那次枪战,夏若寒已经见识过了。

    说是刀口舔血也不为过。

    “所以,要是我不会些护理知识,那我这个未婚妻就做得太不称职了”。单念念微笑着说道。

    称职。

    这两年甚至更久,都是单念念在照顾宸修墨。

    而那一个宸修墨,是自己所无法触及的。

    他过得怎么样,她一点都不知道,她除了一个人胡思乱想,什么都做不到。

    他的身边,是另一个女人在照顾他。

    “好了”。单念念说道。

    “谢谢”。看着被包好的手指,夏若寒礼貌的道。

    不远处,仆人从一个厨师打扮的人手中接过一份文件走过来,在单念念身边弯腰俯下身来,恭敬的问道:“单小姐看一下菜单”。

    夏若寒静静的看着单念念…

    单念念接过菜单细细的看着,然后道:“不要这道菜,里边有酒,他刚刚受过棍伤,最好一点酒都别让他沾到,对伤势不好”。

    ……

    “还有,他最近心情不好,容易上火的菜色不要上来,暂时就这样,整理好后再给我看一遍”。单念念将菜单递还给仆人。

    “好的,单小姐”。仆人退下。

    单念念转过眸便见夏若寒直直的盯着自己,脸上浮起一丝惭愧与羞赧:“我这人就是这样,有些强迫症,连菜单都要核实几遍才行”。

    所以,她一直都是这样照顾宸修墨?

    仅仅是一份菜单都既要顾及宸修墨的身体还要顾及他的心情…

    夏若寒沉默的低下头,继续用胶带将纸孔雀粘好。

    如单念念所说,即便她现在修补好了,纸孔雀也不再像当初一样鲜亮美丽,裂痕还在,褶皱还在…这些都是修复不了的。

    “我能问个问题吗”?单念念忽然试探的问道。

    夏若寒抬眸看向她。

    “你和泽胤是什么关系”?单念念有些不解的问道:“我知道你是修墨的前女友,可为什么最后受罚最多的是泽胤?他们三个都不肯跟我说”。

    “……”

    夏若寒抿住了唇。

    “你不想回答那就不说了,当我没问过,不好意思”。单念念很有礼貌的微笑。

    夏若寒将手中的纸孔雀递给单念念,淡淡的道:“麻烦帮我交给离离”。

    “好的”。

    单念念欣然答应。

    “单老住在哪”?夏若寒问道,从桌前站起来。

    “你要去见我父亲”?

    “嗯”。她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单老究竟要拿她怎么样她也不能抵抗,要她死或活总要给她一个交待。

    “只有我父亲有命令的时候我们才能进去”。单念念说道。

    “……”

    这个单老,真把自己当成皇帝了吗。

    “知道了”。夏若寒淡淡的说道,和单念念告别。

    夏若寒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就听到单念念在和自己的仆人说:“你去将修墨车里的坐垫换一批我新买的靠垫,那种很柔软,靠着不会累”。

    “宸少本来的行程会去财团,但这个星期,宸少都没有出过庄园一步”。仆人在一旁说道:“因此单小姐前两天换的,宸少还没用过,现在还要换吗”?

    “没关系,你去换就好了,万一他要出门,临时准备就来不及了”。单念念耐心的说道,没有一点不耐烦:“还有,修墨他…”

    ……

    夏若寒越走越远,直到单念念和仆人的对话再也听不到,再也听不到她们谈论宸修墨的每一个字。

    一阵风吹来,夏若寒忽然觉得特别冷,左手抚上右臂,却得不到一丝温暖。

    看着单念念,夏若寒明白自己不是等待了五年,而是错过了整整五年…

    她和宸修墨之间的五年,是一段空白,并不是一段等待。

    等待或许会有结果,会有个答案,那失去的空白呢?谁在填补?

    单念念对宸修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因为她不曾有过…她不曾照顾到他。

    **

    路过好几道门,花田里,几个老人家穿着正装,一身隆重,却一个个弯着腰正在给各种名贵的花施肥,花开得绚烂,周围值守着一大批的保镖。

    一位老人家坐在象牙白的长椅上,头上戴着一顶朴实的凉帽,双手交叠着撑在一根拐杖上。

    夏若寒站在那里静静的望了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

    坐在长椅上的老人朝她招了招手,夏若寒走过去,冲他礼貌的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老先生”。

    老人一手撑在拐杖上,一手指指身旁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老人只穿着一件衬衫,头戴凉帽,脸上有着几条很深的皱纹,望着花田里正在施肥的那些人,是休息的园丁吗?

    夏若寒坐下来,顺着他的视线一起望过去。

    她在那个房间里,闻到的只有药和百合花的味道,花田这边香气更加怡人。

    老人没有说话,夏若寒也很安静。

    很久,夏若寒望着花田间忙碌的老人们问道:“老先生,你在这里生活的好吗”?

    老人沉默而平静的看着她。

    “我想离开,但这里很大,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走出去”。

    可能是这里的环境让人太过放松,夏若寒对这个老人的话多了些:“这里看着有很多人,走两步就能碰到一个,可却一点人气都没有”。

    她想走,却走不出去。

    想见单老,也见不到。

    她只能呆在这个庄园里…看着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

    哪怕是这些老园丁,没有一个人脸上是有情绪的,更别说是笑容。

    都好像是在麻木的做着一件一件事。

    ……

    闻言,老人看着她,眼里掠过震惊,握着拐杖的手突然颤抖了下。

    夏若寒坐在老人的身旁,没得到他的只字片语,这里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个都面无表情的,话很少,像一具具傀儡似得。

    忽然,老人抬起手中的拐杖,指向东方。

    夏若寒愣了下:“出口”?

    老人颔首。

    “谢谢”。夏若寒苦涩的道谢。

    她见过别墅森严的戒备,恐怕没到门口就会被乱枪扫死了。

    “老先生,我走了”。

    又过了许久,夏若寒站起来和老人家告别。

    她转身的瞬间,老人握在拐杖上的手还在抖个不停,容颜苍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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