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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站在老夫人的身前，姜心婷平静的行了一礼，声音倔强的喊了老夫人一声。
老夫人轻叹一口气，伸手拉住姜歆婷的手道，“孩子，你也别怪你父亲，他也是为你着急。”
为她着急？哼，是急着逼她去死吧。
老夫人说完，看着姜心婷依旧平静的脸，突然有些看不透自己的这个孙女了。
其实她也知道，外面的那个孩子，怎么着也不可能是姜心婷生的，且不说自己的这个孙女本身才十三岁，根本不可能生出一个三岁的孩子。
就说她这些年几乎没有离开府门半步，男子都不认识一个，更何况怀胎十月，她也不可能避开府中所有人不是？
但是知道归知道，府中突然多出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不说清楚的话，名声受损的可不仅仅是姜心婷自己啊。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姜府的嫡女还是要嫁入高门才好的，若是因为这样不明不白的事情而失去机会，那姜府的损失可就无法估量了。
想着这些，老夫人慈爱的拍了拍姜心婷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心婷啊，我知道这孩子定不是你的，但是你也要知道人言可畏啊！”
“那孩子留在咱们姜府，特别是留在你身边，你让外面的人怎么想？他们可不会像自家人那样理解你。你还小，云英未嫁，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姜府的小姐可就都嫁不出去了。”
“哼，与她说这些有何用？将人送走不就得了？”姜太师可没有老夫人的耐心，有些不耐烦的接话道。
这两日的事情太多了，而每次出事都有姜心婷的出现，这让他消磨光了之前心中对姜心婷升起的一丝好感。
姜心婷看了一眼太师，在这个人的身上她看不到半点父亲该有的样子，心中对于他残存的最后一丝期待也被消磨殆尽了，脸色微寒，姜心婷转向了老夫人。
虽然他们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但是要她送走子轩却是绝不可能，她抬头直视着老夫人，略感无奈的道，“祖母说的，心婷也懂，只是现在就算送走子轩也迟了。”
“为何迟了？”看着姜心婷的脸色，老夫人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的转眼看向姜心瑶兄妹二人。
被老夫人的眼神扫到，姜心瑶与姜启武同时心中一紧，特别是姜心瑶，心虚的别开了眼。
姜心婷顺着老夫人的视线看过去，在姜启武的脸上停了一下，随后才面露委屈的看向老夫人。
“不瞒祖母，刚才心婷在回来的路上，就听到了关于姜府的谣言。祖母以为，此刻送走子轩，别人又会怎么说？”
老夫人闻言，拉着姜心婷的手瞬间收紧，是谁要毁了姜府？
不对，这事只有屋里的人和几个下人知道，也就是说……想到这里，老夫人突然转头看向姜启武和姜心瑶。
“启武，心婷说京中已是流言四起，你怎么看？”
见自己被点名，姜启武脸色微沉，好一个姜心婷，这么快就让老夫人转移了重点。
转头瞪了姜心婷一眼，姜启武对老夫人道，“祖母，孙儿觉得，此事心婷妹妹院中的奴才恐怕脱不了干系。”
闻言，老夫人若有所思，姜心婷却在心中冷笑，不愧是姜启武，居然给她来这一手？她院中的奴才在外面嚼舌根了？他指的恐怕是冬儿吧。
见老夫人脸色转阴，似是赞同姜启武的话，大有拿她院中奴才开刀的架势，姜心婷赶忙上前，俯身在老夫人的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
老夫人听姜心婷说着，脸色越来越不好，最后姜心婷起身的时候，老夫人的脸色已经可以与锅底相媲美了。
不再看老夫人，姜心婷转身对姜启武道，“二公子此话可谓诛心，心婷并不认为小小婢女有能力让流言在一个时辰内传遍京城。”
“妹妹真是好决断，却是不知道你从何处得知这谣言是一个时辰之前开始出现在京中的？”说这话的时候，姜启武一脸挑衅的看着姜心婷。
姜心婷闻言微顿，“具体时间心婷倒是无法判断，只是觉得这边子轩被二公子带走，那边传言便四起，实在是太过巧合了而已。”
“大概不是巧合，我记得你院子里的冬儿之前单独出府去了吧。”
“冬儿对姜府的忠诚，我想二公子不必怀疑。”
“够了……”姜心婷话音刚落，姜太师便喝断了还想说什么的姜启武。
冰冷的扫了一眼姜心婷，太师不容抗拒的道，“不必再说了，那个孩子必须送走，今晚就动身，送去江南。”
“祖母？”姜太师的话音落下，姜心婷转头去看老夫人。
刚才她已经说的清楚，若是送走，那岂不是要坐实她未婚生子的谣言？还有姜府的脸面这个人也不顾了？
老夫人也没想到太师会如此决断，面对姜心婷看过来的眼神微微闪躲，最终轻叹一口气道，“心婷，就听你父亲的吧。”
谣言终归是谣言，虽然会让姜家失些颜面，但是却根本不可能撼动姜府的根基，而那孩子，既然有那样的身份，就更不该留在姜府，否则终归会是个祸患。
“好，若是父亲和祖母已经决定送走子轩，那不如心婷也另寻去处好了，省的污了姜府的名声。”姜心婷嘴角微扯，挑衅的扫了姜太师一眼。
随后，不顾姜太师铁青的脸色，走到门边对门外的冬儿和惜寒道，“惜寒，带冬儿和子轩先回去吧。”
“反了，反了……你这逆女，是要造反吗？”姜太师指着姜心婷的手抖得像是中了风一样。
老夫人也看向她，脸色拉了下来，再没有了往日慈爱祖母的模样。
姜心婷见状朝老夫人微微福身，不紧不慢的道，“祖母，心婷并不是说说而已，反正出了这样的事都怪心婷。心婷走后，父亲大可昭告天下，从此与心婷再无任何瓜葛。”
“心婷，休要胡言了，快向你父亲道歉。”老夫人见姜心婷说的认真，太师却快被气炸了，赶忙出言道。
姜心婷却是没有接老夫人的话，转头看向太师继续道，“不过，心婷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既然要走，也就顾不得许多，要向父亲讨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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